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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再过一旬就是大年，搭火炕要摆在年后，各位乡亲一听，只觉有个盼，也不了，将力放在置办年货上。

松为此专门去了趟古格镇，买“胶牙饧”。

胶牙饧是麦芽糖所的心，掌大，远看着像块小烙饼。唐朝时糖业还不怎么发达，对寻常百姓人家来说，糖是稀罕，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一吃，为了买几块胶牙饧，松排了老的队。

除此之外还有一项是除夕必喝的，那就是椒酒。杜甫曾在诗中写：“守岁阿戎家，椒盘已颂。”就是说守岁的时候，将椒放盘中。唐人的椒酒，不是用椒酿的酒，而是将几粒椒扔酒杯中，让醇香的酒染上一丝丝辣味。

松滋滋地想，当然咯，只有他、陈航跟左居正才能享受椒酒的乐趣，香兰他们最多用筷尖蘸尝尝罢了。

他小时候就会用筷尖蘸大人的酒喝。

甭以为士不能喝酒，唐时许多仙人都以喝酒闻名，譬如吕宾在证前就沉溺于安酒肆，信的李白则更是“会需一饮三百杯”，不能饮酒，那是全真教的五戒，饮酒不妨事。

购置完年货后，松骑着阿滴滴答答往老庄走，哪知在庄被一群郎君拦住，这群人起哄：“加上十二郎，不就够了吗？”

松满问号，够什么？

等他们把才七八岁的二十郎推来后，松才顿悟，哦，这是要排演驱傩。

现代不少地区也保留着驱傩的风俗。傩，单拆字来为腊月举行的驱疫逐鬼的意识，是巫舞。老庄举行的这场面也不大，肯定比不上安廷中的大傩，只是一群人围着篝火舞。

推来的二十郎是童男，要上张牙舞爪的面，穿上红黑相间的衣击鼓舞，剩再拉二十个郎君给他伴舞。

老庄一共就一百来号人，这傩舞的活动，几乎是家家都人。

松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肯定是跑不掉的，他还被委以重任。

李三郎带话给松说：“他们让你教二十郎舞。”可怜的二十郎全名为祥龄，还拖着鼻涕就要去傩舞了，希望他能记全动作。

松诧异：“我教吗？”不是吧，他都不傩舞好多年了。

李三郎也有些尴尬，还是把话带到了：“他们说你得最好看。”

松有一丝丝的无语，他得好看那也不是因为别的，是他人好看啊！

哎，未免太不要脸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间，除夕就到了，这年其实没有穿新衣的习俗，松还持着给香兰她们每人扯了新衣。

乌云上蹿问松：“我呢我呢，我也要穿衣。”

松看乌云的模样，脑海中浮现现代穿斗篷网红猫的模样，他看香兰与玉兰跃跃试，想帮乌云裁衣服似的，就将猫咪斗篷的设想跟她们说了，还真给整来了。

乌云披着斗篷从斗柜到寝上，布面在半空中飞扬，好不威风。

白仙也想要小衣服，可看自己背上的刺，泪汪汪，香兰灵机一动，竟然给他裁了件小肚兜，护住柔的肚，绳绕后背打结，机智地避开尖刺，白仙兴得不行，在于家村人给供奉时都会袒自己的小肚肚。

至于还不怎么会说话的驩，则有了乌云同款的小斗篷。

来自大荒的驩在乌斯藏适应得很好，不嫌冷也不嫌，每日都能一大碗鱼羹，再过不久，他就能生吞活鱼了。

到来只有灰鼠没得到什么，哎，谁叫他形太小，又为躲乌云神鬼没了，香兰他们都不知家中还有一只怪。

灰鼠：怪我咯？

……

除夕当日上午，松先动员全家大扫除，于晨于朗他们前几天就回于家村过年了，李铁孤一人，回家也冷清，松便将他留了来。

唐时的讲究不少，这大扫除完的灰尘给堆在屋一隅，也不往外扔，香兰语重心地嘱咐翠兰：“阿耶阿娘嘱咐过，除夕日不可往外丢垃圾，如此可保一年财不失。”

哎，他们可是商，若钱财了，第二年揭不开锅就糟了。

香兰对家中财政十分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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