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乌云，松了气：“我就猜他回你这了，一顿饭的功夫，回乌云就不见了。”

松听完以谴责的神看向乌云，这小猫咪索将自己脸埋在松颈窝，只留一对尖尖的耳朵不断抖动。

他的视线犹如实质，令乌云如芒在背，至于净尘，则笃信佛家“菩萨低眉，是为慈悲”的偈语，是不犯“嗔怒”二戒的。

乌云弱弱：“可兴善寺实在没饭吃……”

松不满：“那也不能随便跑啊，你看这多危险，净尘要担心死了。”他将心比心，如果是翠兰跑丢，自己得吓死。

乌云：别骂了别骂了，知错了。

原来他在大兴善寺迈着猫步转悠一日，并未发现脸比净尘好的僧人，唐初的僧，像著《破邪论》的法琳和尚都须发皆白，额生有五褶皱，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自然不如年轻俊秀的净尘，至于修密法的金刚智等，脆是南印度那儿人，乌云又不喜目鼻的相貌。

这以貌取人的猫咪晃一圈，自觉无果，便找地儿填饱肚，先寻味去兴善寺的斋房，桌上皆是些芽、烧菇之类的菜。猫是动，是不吃的。

随后自其力捕老鼠，却见这兴善寺中各角落净净，就没几个老鼠，仅存的硕果都是喝佛前香油大的，仿佛开了灵智，见他虎视眈眈，脆躲在里不来了。

乌云：就很气。

他跟老鼠大瞪小了好一会儿，想自己也不能变变变，把这堵墙撑破了，这面要给兴善寺的，脆带着自己全副家，寻味儿来找松了。

松有些无语，也不给喵喵撒的乌云搞吃，他先对净尘嘘寒问了一番，比如大兴善寺住宿条件怎么样啊，安的僧和不和蔼啊云云，净尘表示一切皆好，又看松如何，见他穿缀白护领袍，跟崇虚观白砖青瓦为一，更与后的太极图相得益彰，也不问了，趁着城门郎击鼓提醒一刻后宵禁的空档，扭往靖善坊跑。

净尘：嘿咻嘿咻。

韩适远远缀在乌云后，小神儿有幽怨，松想到乌云说他很臭，小声问：“哪里臭了。”

乌云跟小孩似的，听松小声，他也小声说：“有尸臭味。”他人化地皱鼻，“还有说不的味儿。”

韩适却神秘莫测地飘至松后，幽幽：“那是蛊虫的味。”

松喊了一声“吓”，差起来，韩适的神更幽怨了，连他那张喜庆的圆圆脸都救不回来。

松：“……哎，对不住。”他还有些尴尬。

韩适故作豁达地摆摆手：“没事，我或许是无狸缘分的。”他开始自曝，“哎，原本观里还是有几只狸来打野，我来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韩适的背景都变灰暗了。

松好奇：“蛊虫是指……”

韩适对此接受良好，他说：“那个啊，我是从荆蛮之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