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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二号不明白，她明明知这一步应该要保护腹，为什么却毫无防备？

导演的女助理已经跑了过去，背对着人群，将冬树的上衣掀开，检查了一，确实有发红，但还好，不算特别严重。

冬树安女助理：“我躲了，不是很疼。”

导演严厉地看向冬树：“你是不是没有记住所有的动作，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不能拍。”

冬树摇：“我记住了。”

“记住了怎么还会受伤？”

“我记住了，但罗血衣并不知。”冬树轻声说：“罗血衣并不知一步会受到什么攻击，所以她不能提前防护，她只能在即将受到攻击的时候，意识地躲。”

导演和王武指沉默地听着。

忽然间，他们意识到一些问题来，一些他们之前从没思考过的问题。

为什么在电影里，打斗的场面看起来总是没那么惊心动魄，为什么主角总是看起来游刃有余，不像是在面对生死危机？

因为他们知。

知自己一步应该会受什么攻击。

所以演员们已经好了准备，防护着即将受到伤害的那一分，即使是没有防护，但肢动作和视线已经告诉了观众，其实没那么危险。

电影行业已经发展了很多年，他们着力于将故事讲好，将人演真，却没有细到这地步。

导演逐渐明白，冬树说的是对的，他却不能照冬树的理去这样要求其他人。

她这样的作法，能演得更好，却有很大的概率受伤。

之前没有这样的先例，演员们组之前，也并没有被告知要冒这样的危险。他们这戏中，打斗只是小小的一分，并不需要这样完。

导演忽然觉得有些遗憾。

这分打斗戏，其实经过剪辑后，光影就遮掩了细微的动作，本看不清这么细致的东西。能让观众愿意为了这戏钱的，是最近大的女主角，是男主角的隐忍，是惩恶扬善的主线剧，是宣传中“基于真实事件改编”的噱。

这场小小的打斗戏，也许呈现来的，只有不到一分钟，着实有些微不足。

其实，她不必的这样好。

但导演却没有这样说。

导演学了很多年的电影，也看了很多电影，他想拍一些很文艺、很崇的东西，讲述一些普通人的不闪光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