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离记得那不受控制的觉，记得自己当时发的声音，记得李彦说过的话：

“老师真的不喜男吗？那现在呢？你明明很喜。”

他的手覆在那人的，明明他也是喜的啊：

“老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你也喜我呢？世俗的名利就那么重要吗？”

“，去。”

洛月离的手指抓着床铺，指尖一片惨白，他甚至不知自己是什么回到府中的。

那一晚李彦是真的喝多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对于昨天的事儿也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但就是这个仅剩的印象都让他生了一冷汗，从那之后洛月离便告了病假，他也几天都没有敢上门去。

知洛月离的生辰快到了他才找到了去他府上的理由，但是洛月离却是要走。

阎云舟刚刚用了晚膳便接到了洛府的帖：

“王爷，侯爷，洛大人想请二位过府一叙。”

坐到车上的时候宁咎还在好奇：

“洛月离这么晚让我们过去能是为什么事儿呢？”

阎云舟靠在轿厢中闭目养神：

“多半还是因为和陛的事儿吧。”

这一次还是他们回京之后第一次见到洛月离，就连阎云舟都惊于那人瘦了这么多，微微有些皱眉：

“你这在府中是吃不饱吗？怎么瘦了这么多？上可还好？”

宁咎也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洛月离微微摆手：

“没事儿，最近太忙了而已，你脸比之前京的时候好多了，看来黄老的针是有效果的。”

阎云舟也了：

“嗯，是好多了，说吧，这么晚让我过来不只是想看看黄老针的效果吧？”

洛月离叹了气：

“我准备外调京，短时间不会回来了，清查这几个月动了不少的世家，参奏我的折已经堆满了御书房，朝堂之上此刻僵持不，陛那里一直压着参奏我的折，这清丈土地我们已经拿了实，退一步反而能再一步。”

阎云舟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他和洛月离相多年，对他的是最了解不过的了，洛月离的手腕圆，事走一步看三步，今日离京绝不仅仅是因为所谓的朝臣参奏，他端起了茶盏开：

“老狐狸这个时候就别卖关了，我最近确实是不在京城，但是没聋没瞎，朝中有些议论的声音我也知了，你是为了这个吧？”

洛月离知瞒不过他：

“是，朝中将我和陛的事牵扯到了一起，此等事儿终究于礼数不和，若是真的论起来于陛没有任何的好。

此刻看着是天大定，但是朝中早年那些科举仕的文官因着土地一事和地方士族多有勾连，此以往，陛岂非被他们架空了？

“江南贺家是地方大族，盐税这一块儿贺家便占了三四分，这几年为了稳定民心和朝堂，这盐税从未仔细查检过，这份名单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