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动作轻一些。”

林福诚惶诚恐地去，阎云舟在侧面看到了里面的状况，林福年纪小，恐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此刻开：

“需不需要本王帮忙？”

现在也没有别人可用了：

“有劳王爷。”

阎云舟起掀开了帘去，扶着床案蹲捡起了地上的刀，宁咎瞄了他一：

“有劳王爷用一边的纱布蘸酒先净手再净刀。”

“王爷再将一边的罩带上，两边的带挂在耳朵后面。”

阎云舟看见了宁咎脸上蒙住的东西，犹豫了一还是从一边拿过了一个‘罩’，照着他说的在了脸上，又拿起了纱布蘸着酒净了手，又净刀，然后将刀递给了宁咎，这才腾了睛看前的场景，宁咎持刀一儿一儿地将伤扒开：

“右三的夹。”

此刻宁咎仿佛回到了从前每天站在手术台前的日，右手习惯地手心向上抬起，阎云舟着夹的柄将夹递给了宁咎，宁咎专注地盯着伤，手上的动作不停。

箭疮复发也就是伤染，而他现在需要的其实就是再一次清创，放在现代，这况的手术其实在门诊就可以行，甚至都不需要住院约手术室。

“将那个瓶给我。”

阎云舟指了指一边的一个白瓷瓶：

“这个？”

“对。”

再次清创的手术，过程也很简单，就是将伤重新暴，用生理盐冲洗已经发炎化脓的伤，将里面可能没有清理净的异冲来，也将化脓的脓清洗净，再切除掉已经坏死的局组织，不过这说起来简单，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这绝对称得上是大胆到极致的行为了。

毕竟伤愈合不易，还要重新割开？再说此刻这个画面也不是谁都能面对的，阎云舟就看宁咎一直在用瓶里的冲洗伤，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里面是药？”

宁咎眉都没有抬：

“不，是生理盐，王爷可以理解为是很淡的盐，这盐对人没有刺激，可以用来清洗伤，这伤反复发作，可能是因为挖箭簇的时候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清理净被埋在了伤里，也可能是后面有脏东西污染了伤，需要清洗净。”

他尽量用简洁易懂的话来向阎云舟解释，医患关系和谐的前提就是沟通，哪怕是现代，医生在手术之前也是要和病人还有家属来沟通术式的。

简单地和病人解释这样治疗的原理和作用，而现在也是一样，无论是阎月杳可能行的手术，还是之后给阎云舟行的手术，都需要阎云舟对他有超过常人的信任。

“右4的镊给我。”

阎云舟将镊递到了他的手上，宁咎从伤溃烂的组织中用镊夹来了一个黑条状的东西，阎云舟看着那个东西皱眉：

“这是什么？”

“看着像是木刺，应该是第一次清理伤的时候留的。”

宁咎再一次用到了刀，此刻也到了这一次清创手术最关键的地方，那就是切除坏死受损的组织，这个画面对于从未亲见过外科手术的人来说确实是很难接受，不怎么说，刀直接将坏死的割来，这实在光是听着就不是一个好的画面。

不过阎云舟从军多年，战场上割来敌人的首级都不知多少个了，对比那人上碗大冒血的疤，在上割，虽然瞧着不怎么舒服，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只不过…他的目光落在了宁咎的上，宁咎只不过是一个被养在庄上不受的侯府公，没有上过战场，甚至未必见过血，如何真的能如此淡定的面对这样的画面，而且他看的来，他的手法很娴熟，绝不是第一次这样。

宁咎所表现来的一切，都不得不让阎云舟对他的过往和来历产生怀疑，但是他查过宁咎的过去，确实没有发现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前的这个人也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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