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以为回家了就能拿回自己的“作案工”，不想直到洗漱躺被窝，哥哥也没把东西给她的意思。

李承袂看到它的时候，铁尺上应该还沾着血。裴音猜那大概把哥哥吓得不轻，也没主动去上赶着找不开心。

今晚兄妹俩睡在一起，裴音给的理由是怕生：

“我好久没在自己房间睡觉了，会害怕。哥哥陪我吧？”

李承袂没有拒绝。但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妹妹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哥哥，你好好闻呀。”

“……嗯。”

“哥哥，你睡觉前也会用香吗？”

“不。”

“那哥哥平时都用什么香？”

很久不见，裴音的问题一个跟着一个，本以为他会继续无动于衷，没想到男人却转过，看着她亮晶晶的睛：“你很想知？”

他：“不要再跟我讲一些七八糟的话，我就告诉你，好吗？”

裴音侧躺着，把手垫在脸面，乖乖。

李承袂用的香有些特殊，他不怎么用那些经典的商业男香，而是看心偶尔用fueguia1833的一款译成“费洛蒙”的沙龙香。

这香没有颜也没有气味，香气诱因是个人中的费洛蒙。

李承袂其实料到裴音会胡思想，因她最发散思维。但看了妹妹片刻，男人还是抬手摁开床的阅读灯，起到衣帽间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拿着对方心心念念的香。

少女欣喜地从被里钻来，接过玻璃瓶捧在手里，仔细研究上面的单词。

李承袂简要讲了它的名字，大约是因为生课，裴音不太熟悉费洛蒙，却知荷尔蒙是什么东西，闻言慢吞吞地“噢”了一声。

每个人的费洛蒙气味都不一样，这味相当私人，有些时候甚至暧昧。

李承袂当年觉得它的名字有趣，于是短暂停驻试香，后来将这款香变成了自己的习惯。这件事他没有和别人讲过，如今骤然同妹妹提及，竟难得到拘束。

看着裴音明显变味的目光，李承袂就知，妹妹一定察觉到了这气味的暧昧之。

一个人最本质的味，与附加香气带来的氛围沉积不同，一旦知气味的来，碰就开始成为一格外、亲密的行为。

更不要说他用的这瓶对应的关键词，恰恰是“tiate”，可以指一有关系存在的亲密关系。

李承袂只当没有察觉，若无其事低低开：“它能最大程度诱发你自己的味，你们小孩是不是尤其兴趣这些？就像能把坏哥哥变成气球的法一样。”

裴音捂着嘴，只笑得弯弯的睛，声音很甜：“听起来好喔……”

李承袂不为所动：“？你脑里都在想什么。”

裴音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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