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后的“再睡五分钟”，老师拖堂时的“再给我五分钟”，父母喊吃饭时的“五分钟后就来”能是同样的“五分钟”吗？

待回神来不得不接受现实后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顾今宵是什么时候坐到她边的？

不会已经等了很久了吧。

完了完了，自己没，没说梦话吧。

曲梦寒压抑住的惊涛骇浪，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了声：“顾老师等很久了吗？”

“没有，就十分钟。”

“那好那好，不好意思啊，刚才实在是太困了。”

听闻只有十分钟，曲梦寒暗自才松了气。

然而顾今宵接来的一句话，又让她把刚才那气给提了回来：“是有背景音的况睡得更好吗？”

曲梦寒被噎得哑无言，上打量了他一番后幽怨地回：“顾老师，你这个问题我怎么听着不太友好呢？”

“有吗？”

顾今宵反问时疑惑的表让人很难把其与“涵”二字联系到一起。

但此此景，除了涵还能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真好奇有背景音的况人的睡眠状况吧。

想着这里还是不要究得好，曲梦寒往椅背上一靠，双无神望向空旷的阶梯教室。

刚睡醒，她的神还有恍惚，要先缓缓，但旁还有个人，多多少少得说几句话。

于是她便开始不过脑有一句是一句开了。

曲梦寒：“顾老师，你说周教授能得沃尔夫奖吗？”

顾今宵：“很难吧。”

曲梦寒：“为什么？”

顾今宵：“因为评审团没光。”

隐约觉得这个离谱的回答有熟悉，但还懵着的她也懒得反驳了。

曲梦寒：“那顾老师你能得个菲尔兹奖吗？”

顾今宵：“不行吧。”

曲梦寒：“为什么？”

顾今宵：“因为平不够。”

几个来回来全是毫无营养的废话，两人都知，但一个问了，一个也就回答了。

“说来顾老师肯定觉得可笑，在我年轻的时候，竟然以为努努力说不定能拿个菲尔兹奖。”曲梦寒想起年少轻狂时的不知天地厚，顿觉愚蠢至极摆摆手当个笑话讲了来。

菲尔兹奖作为数学界的“诺贝尔”，是国际最奖项之一，每四年颁发一次且只授予四十岁以的杰数学家。

代表了当代青年数学家的最平，它的获得者都是数学界最璀璨的新星，会在未来引领这项最接近神的基础研究走向新的辉煌。

很显然，曲梦寒离菲尔兹奖还差十八辈的回炉重造。

但当时毕竟年轻，脑不清醒且目光狭隘，对自平也没有准确认知，秋大梦也正常。

然而顾今宵的回答落在了她意想不到的地方，把曲梦寒逗笑了。

“你现在难不年轻吗？”

“哈哈哈哈哈，顾老师，重不在我年不年轻啊。”

“那在什么？”

“在我竟然幻想过菲尔兹奖上！！！”

曲梦寒没想到这事竟然需要解释，无奈地侧过去却撞上了顾今宵像坠了昭昭星野般亮得奇的眸。

“真心着数学，且为止付过努力的人有谁没有幻想过呢？这不是一件可笑的事。”

顾今宵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平而缓，听不太多绪的起伏，只是此时却能隐约受到有暗涌的力量在淌着。

无疑，他就是这个且愿意为止奋斗终生的人呢。

曲梦寒愣了片刻后，哑然失笑，是她觉悟低了。

“确实，数学的发展就是建立在一个又一个幻想上的吧。”

瞧着话题从玩笑的自嘲不知不觉上升了好几个层次，曲梦寒觉得该往回压压了，便双手往桌上一撑从椅上起了。

可没掌握好力度和方向，两个不偏不倚重重撞到了金属屉的边上。

一阵剧痛传来，疼得她弯腰闭捂住了双，五官拧了一团，角也渗了泪珠。

【这是该有多笨才能撞上啊。】

心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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