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歌是海生，空灵清冷中带着幽魅妖，无法让人说一句不漂亮来。

谢识正要回答，觑到宋魇的表，瞬间警觉，又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恢复了十世记忆，他当然知宋魇这个看似柔弱的表，透着的危险，嘴里的话瞬间打了个弯，说：“自是没有你漂亮的。”

宋魇睫轻抬，看着他，问：“真的吗？”

谢识连连，本以为逃过这次危机了，正要舒一气，却看见宋魇突然扑了过来，随后，谢识的上一痛。

他被咬了。

谢识吃痛地嘶了一声。

“但阿识还是觉得他漂亮。”宋魇的嗓音中带了委屈。

谢识：“……”

小醋坛，都要酸死了。

好在谢识对于哄他这件事十分熟练，便认真地看着他说：“可我只喜你。”

宋魇似乎就是在等他这一句话，这才重新浅笑，说：“嗯，我也最喜阿识。”

总算是给哄好了，谢识这气终于呼了来，再次问：“洛……鲛皇也有记忆？”

宋魇伸指尖，仔仔细细抹掉他角边的迹，低：“他只有上一世的记忆。”

因他的动作，谢识的脸上轰地一，但他却乖乖地，没有动弹，由着宋魇动作。

隔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什么，奇：“你与鲛皇都是二十年前恢复记忆，也就是说，我这一次重启的时间线，是二十年前。黑沼与万象门却现在千年以前——”

话说到一半，谢识便反应过来：“是因为我要封闭小世界，所以红娘局趁我重启世界，彻底封锁小世界前，行打开了小世界其他的时间？”

红娘局将黑沼传至千年前，以这方式避开万象门和观世镜的禁锢。

但它们没想到，观世镜和万象门一直跟随着黑沼。

而系统被他从宋魇里驱除，便脆到了他的神识里。

小世界封闭，系统是唯一能联系红娘局的人，系统留在小世界，一是可以封印他的记忆，并用红娘局其他员工的记忆行覆盖，让他误以为自己是红娘局的员工，再利用他寻找琉璃心……不，应该说是世界本源力的落。

二是，可以作为一个锚。

他封闭了小世界，断开了红娘局对小世界的掌控与联系。但系统还存在于小世界中，红娘局便不至于完全脱离对小世界的掌控与联系，他们还可以通过系统对小世界的人产生影响。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修仙者，在不知不觉间，被傀儡丝侵。

宋魇：“我猜测也是这样，千年前，烛夜飞升到了红娘局，红娘局应当开辟了，除了剧开启时的时间。”

“烛夜飞升到了红娘局？”谢识回想起，在万象门中看到的那只骨龙。

那个沧桑但温和的龙君。

“……难怪他说对仙界厌恶至极。”谢识喃喃：“原来竟是这样。”

烛夜不愿留在红娘局，所以飞升失败，回到了小世界。

替他守门……守了千年。

“烛夜前辈还在门中？”谢识问。

宋魇沉默良久，随后摇摇：“红娘局一直在试图攻破万象门，他撑了千年，已经撑不住了。”

谢识眶一红。

他知宋魇的一魂二魄镇在万象门，定然是什么都清楚。

烛夜，洛九歌，鲛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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