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魇脸上带上了与之前一样的，温顺脆弱的神：“我只是怕，仙人成了鲛族的王后，会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谢识忙：“我不会不要你的，就算我真答应了，也不会丢你。”

“可我见，鲛皇心悦与您，又对我颇有成见。”宋魇垂睫，一副失落模样。

谢识无奈地叹一气，伸手，他的，：“放心吧，我又不喜他。你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宋魇怔怔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张开双臂，扑了他的怀里。

谢识一僵，见宋魇没再有动作，才慢慢放松来，轻轻抱住他：“……你今天，不太兴？”

“仙人，如果……我是一个很坏的，你会后悔救了我吗？”宋魇贴在谢识耳边，轻轻地问。

谢识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回：“不会。”

“为什么？”

谢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如果要坏一才能活去的话，那就坏一吧。”

宋魇浑一僵，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话。

他手上的力气收，谢识几乎被他抱到有些发痛。

许久，谢识听见他轻声说：“……可如果，我真的很坏呢？”

“比如？”

宋魇将脸埋谢识的颈窝中，嗅闻着他上清清淡淡的草木香。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闷闷地：“我如果会伤害你呢？”

“伤害我？”谢识失笑：“嗯……这我得想想。”

宋魇抱得更了些，谢识不由痛呼声：“轻。”

环住他的力松了些，谢识听见宋魇糊地嗯了一声。

“得看是怎么样况。”谢识最后笑说：“如果我对你不好，你伤害我也是应该的。再说，你也没有伤害其他人，怎么就算得上很坏了呢？”

宋魇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开，几不可闻地说：“你没有对我不好。”

谢识怕拍他的背，像顺一样安抚着：“若是以后对你不好，你自然也是不能受着的。”

宋魇糊地应了声。

“还有要问的吗？”谢识问。

宋魇贴在他的肩，摇了摇。

谢识今日掏空灵力，帮洛九歌设置结界，如今泛起一阵难言的疲倦，他打了个哈欠，说：“天不早了，那便早些休息吧。”

宋魇，从他的怀里退，粉的眸中藏着暗纹，对谢识乖笑：“好。”

两人躺在床上，慢慢闭上睛。

宋魇闭上了睛，却并无任何睡意，那个声音还一刻不停地对着他说话。

【我给了一柄匕首，你可以准备动手了。】

袖微鼓，他的手被现的匕首硌了一。

宋魇指尖颤了一，却闭着睛，没有应话。

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想起，谢识方才对他说的话。

——如果坏一能活去的话，那就坏一吧。

如果，他真的夺走了谢识的琉璃心。

他还会对自己说这样好听的话吗？

脑海里的声音说：【怎么，你舍不得了？】

宋魇没有回答。

【你别忘了，你是一只魅。生来便薄寡义，自私自利。】它：【你难要放弃……这唯一的机会么？】

【他藏琉璃心，怎么会被我的魅术迷惑？】宋魇突然问。

【当然是因为，他对你没有戒心】

宋魇猛地攥手指。

【但那又怎么样呢？】它接着说，嗓音冷漠无比：【这不是更方便你取他的琉璃心吗？】

良久，宋魇的慢慢松开攥的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你，自然有我的理由。】它：【我要你拿到琉璃心后，为我一件事。】

【什么事？】

【放心吧，不会卖了你的。】它语气淡淡，带着上位者的居临和傲慢：【我可以保证，拿到琉璃心后，你的命运不会再被人主宰，甚至……还可以主宰旁人命运。】

【你若真的有那么的本事，为何不直接抢走他的琉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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