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正要开，就觉到宋魇环在他腰上的手加重力气，更加用力地将他嵌怀中。

仿佛是在说——

死魅，就知装柔弱。

谢识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便将疑惑抛在脑后。

宋魇着鼻音嗯了一声，松了非常微弱的一力气。

没有叫他的名字。

洛九歌的视线这才慢慢转到谢识脸上，中冷意化去，温柔笑：“我叫洛九歌，你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也可以唤我九歌。”

鲜红，清晰。

他不由一怔。

他的攻击和侵略隐秘而无形，叫人一不小心就会落他的陷阱之中。

谢识搓了搓手臂，忽然觉这海底有些冷。

谢识哪里看不来这一一鱼之间的剑弩张，但他肯定得护着自家孩。闻言安抚地摸了摸宋魇的，委婉地对洛九歌：“不知鲛皇唤我前来，是所为何事？”

怎么一个二个都要对他这幅可怜兮兮的表……好像他当了什么负心汉似的。

勒得有难受了，谢识拍拍宋魇的手臂，转过悄声：“……轻儿。”

洛九歌：“……”

这也没结冰啊，怎么会这样？

像是一个宣誓主权与占有的标记。

不等他发疑问，便又听见宋魇懒洋洋的回答。

谢识微讶，洛九歌竟然认得他？

宋魇穿着与谢识同款式的鲛纱，致华丽的鲛纱裙更衬得他天姿绝。

鲛皇幽蓝的眸先是落在谢识的上，而后慢慢偏移，落到了他后的宋魇上。

“在鲛人一族，似乎只有侣才能直呼鲛皇的姓名。”宋魇扣谢识，嗓音柔媚，脸上的笑意分毫未动。

宋魇自谢识肩抬起眸，冷冷地同洛九歌对视一，又将脸埋了去。

洛九歌神一暗，冰冷地目光直刺宋魇。

他转过的时候，肩颈连接的牙印便了来，大大咧咧地落洛九歌眸底。

“谢识已经是我族王后，是我的侣，当然可以直呼我的姓名。”洛九歌不急不缓地说。

这血腥味，像是从他的灵魂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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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银睫半垂，遮住那双妖异幽的蓝瞳，好似真的有些伤心：“只是想问问你，住得可还适应？”

谢识无奈，只好再哄他：“再松儿，我又不会跑。”

洛九歌微笑反驳：“起码你不是。”

怔愣的原因是，他在鲛皇上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宋魇没骨似的倚在谢识背后，手臂环在谢识腰间，亲密无间地拥着他。随后，粉眸轻抬，慢慢地，朝洛九歌一个微笑，透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他看着鲛皇，试探问：“……鲛皇？”

宋魇不再呛声，眶一红，像是受欺负了一样，把脸埋谢识的肩窝里，声音闷闷地，委屈得：“……阿识，他凶我。”

宋魇的相妩媚昳丽，如开在藤蔓上的蔷薇，乍一看柔弱靡丽，其实早就无声无息地用密密麻麻的藤蔓将你缠了起来。

洛九歌神一暗，脸上的表淡去，连也苍白去，幽蓝的瞳看向宋魇。

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他得实在漂亮，却是与宋魇不一样的漂亮。

洛九歌失落的垂睫。

谢识脊背发，有些受不了。

而洛九歌的相，清冷中带着独属于海生的幽魅，是开在幽谷底剧毒的白曼陀罗，丽却危险。

洛九歌后槽牙咬得死，恨不得几将宋魇撕碎。

“你既未求娶，又未结契。”他的语气中带着讥讽：“空无凭，岂不是谁都可以是您的侣？”

洛九歌盯着宋魇环在谢识上的手，神凌冽。

很重很重。

洛九歌：“……”

可他赤|的躯漂亮净，没有任何伤。

他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