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刚才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印证着他方才的兴奋。

视野恢复后，谢识立去看宋魇。

却见宋魇睫低垂，眉温顺，一副温良模样。

好像他刚才的觉只是错觉。

宋魇发觉他的视线，嘴角笑，柔柔地问：“怎么了，阿识？”

谢识盯他两秒，然后摇摇，糊：“……没什么。”

他转移开话题：“你……方才为何叫醒我？”

宋魇轻：“我听见阿桑爹门的声音。”

谢识一怔，看向窗外。

天际泛一抹鱼肚白，天光微亮 ，整个世界还是墨蓝一片。

这时候门，是要什么？

“可要去看看？”宋魇问。

谢识：“去看看。”

等阿桑爹赶到海滩，天又亮了一些，借着朦胧光线，也能将海滩上的场景看个七七八八。

谢识刚刚问过系统，现在正是卯时，海面又退了。

今天是一年里难得一次的大，海退得很多，虽说时间尚早，但最近渔民都没怎么海，海滩边上竟也有不少人，借着熹微的晨光捡些海货。

阿桑爹看着像是来赶海的。

“诶——村，怎么不见阿桑？”一个中年男人喊。

阿桑爹摇，笑骂：“那臭小哪里起得来！”

“好意思说他么你！”又有人笑：“你来得太晚啦！这儿都被我们捡得差不多了！”

阿桑爹摆摆手，指着远方的礁石区：“得，我去那边看看——”

“那儿太远啦，你记得早往回走——”

阿桑爹：“知——”

“要跟上去吗？”宋魇低声问。

谢识看着阿桑爹远去的影。

阿桑爹只是来赶海的，似乎没什么问题。

谢识皱了皱眉，又转看向退至远方的海面。

不知是不是昨晚的梦境作祟，谢识总觉得这片海有些不对劲。

这片海突然让他觉到了一丝熟悉与危险。

天微亮，无风无浪，海面平静得像一面镜，映沉稠的天空。

昨日瑰丽的霞光褪去，天地间只余一片压得人几乎快不过气来的昏暗。

暗沉的海面无声散发引诱的气息。

谢识盯着远方的海面，看了半晌才：“跟上去。”

海滩边地势平坦，不好遮掩形。

不过阿桑爹去的是那片区域，礁石颇多，反倒方便了他们躲藏。

这边离海滩实在有些距离，往里一走，回都看不着人影了。

二人躲于一块漉漉的黑礁石后，见阿桑爹借着伛偻着腰，仔仔细细地看着礁石间的小洼。

这片地区少有收获，阿桑爹却并不心急，仔仔细细地，将每一隙都搜查净，才去往一个地方。

好在他运气不错，从一个石里摸了一只条海鱼。

阿桑爹黝黑而布满皱纹的脸上，满足的笑容。

天亮得很快，太已经从海平线上冒一个。

阿桑爹提着小木桶，越走越远。

突然，他脚一个踉跄，大概是踩到了不溜秋的碎石。

阿桑爹连忙扶住礁石，才没叫自己真的摔去。

“嘶……”阿桑爹用方言嘟囔着骂了一句，站稳过后抬起右手。

他的掌心被尖石划了一，血珠瞬间连成线，从他手心落。

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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