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转念一想，既然系统知黑山能查找到琉璃心的落，那么它知烛夜、甚至万象门的可能就很。

谢识半真半假地说：【我只是猜测，万象门的崩塌也许和剧线崩塌有关，这个世界恐怕已经危在旦夕了吧？】

不过——

谢识知过犹不及的理，反正他也试探得足够。

知万象门要崩塌的可能也很。

系统回答：【脱轨设定。】

系统终于忍无可忍：【你觉得我会信？】

谢识状似惊讶：【你为什么不信？】

像是笃定他本没说实话。

【他凭什么相信你会用琉璃心救他？】

见谢识合了，系统这才松气，都顾不上刺回去，追问：【然后呢，你为什么来到无尽海边？】

他面上装作无事，问：【这个小世界为什么会有万象门？】

系统沉默半晌，谢识才听见他松和了一丝的机械音缓缓说：【的确是这样，这个世界的脱轨设定太多，对这个世界造成了极大的负担。所以我希望矫正剧线，可以挽回一些伤害。不过现如今，既然得到了琉璃心落，那么宿主便不要多想，只要您找到琉璃心，就可以挽救这个世界的一切——】

【它快崩塌了也是脱轨设定？】

这就代表着他没有得知任何事。

系统：【……】

它迅速控制好绪，嗓音冰冷，带着压迫意味，反问：【是吗？】

他当然不愿意将自己猜到的信息分享给系统。

系统的机械音里没有一：【我不喜这玩笑。】

他又将回到一无所知，受系统全盘掌控纵的时候。

【行吧，你权限，你说了算。】谢识微笑着刺了一句，在系统生气反驳前，迅速将万象门发生的事代了：【这只龙骨是千年前飞升失败的龙妖，他说万象门要塌了，要我留来看守。我不同意，他便。无奈之，我只好同他说，我在寻找琉璃心，若是找到了，便可挽救此，他这才将我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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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心是神的心脏。】谢识温顺地回答：【复活一只龙妖，应该不在话。】

系统又没话说了，只有大得吓人的电声，在谢识的脑海里响彻，又迅速湮灭。

【龙骨告诉了我一个消息。他说，鲛人族有一个叫观世镜的神，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以查询到琉璃心的落。鲛人避世，这两天正是鲛皇要海的时候，如果遇到他，便能找到鲛人族。】

——而他在万象门得知的最重要的一条信息，就是琉璃心的落。

这话让谢识在心里嗤笑一声。

多么充满诱惑的话语。

【它为什么快崩塌，你能检测来吗？】

彼此都知信息没有价值。

谢识压心思绪，话锋一转，说：【生什么气，开个玩笑而已。】

谢识听着系统的话，心想，他就知。

系统气得要死，几次三番要开反驳，却又没能反驳。

——系统又起疑了。

【这梦幻般的，兴趣不是很正常吗？】

可他的逻辑又该死的说得通！

【是的。】

装还装得像。

【因为别无选择。】谢识说：【黑山只有我去过，除了相信我，他还能相信谁？】

谢识：【龙骨传送的，这得问他。】

系统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在万象门得知了什么，他若是胡言语装疯卖傻，系统要么生气，要么起疑。

而他了那么多任务，若是猜不万象门与小世界的关系，才显得可疑。

当他得知了一件事，系统也得知了这件事。

【恭喜宿主查找到琉璃心落！】系统兴奋地夸赞。

最后只能憋着气问：【那你为什么来无尽海边？】

一派胡言！

【那你探听鲛人的信息作甚？！】

【是的。】

【……你想说什么？】

【你查到琉璃心的落了？】系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