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是想问鲛人之事，不过又转念一想，鲛人行踪莫测，连修仙者都寻不到，这些普通百姓，恐怕更难知晓。

阿桑爹逮住机会，揪着阿桑的耳朵，就把他扯了来。

谢识听得津津有味，阿桑却不了。

阿桑爹显然对年轻时的惊险经历颇为自得，这件讲完，又一刻不停地去讲一件，个个都讲得彩十足，颇为调动人心。

阿桑爹暗自松一气。

“其他？”阿桑爹看他一，问：“不知仙人，指的怪事，是哪？”

阿桑爹又描述了一，当时的景有多么危险，醒来时有多么激动，回村的路又多么惊险。

“怪事？”阿桑爹黑的眉一皱，藏着泥垢的指甲上额角，刮了刮，思考片刻，才对谢识说：“这几天海上总是起大风，天气也时时晴。今上午黑得像要暴雨，谁知午又放了晴。不过海上天气总是多变，我们也已习惯了，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怪事？”

这些九死一生的经历，锻造了一双似鹰隼般的睛。耷拉的没有令他显得无打采，垂落的弧度反倒更显锐利。

鲛人？

阿桑爹圆怒睁，屈起手指，在阿桑上狠敲一，敲得阿桑哎哟哎哟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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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不像个话。”他把阿桑推左边的房间里：“去给我反思去！”

像看什么死。

“不过，我此次前来，确实有事。”谢识又。

“对海中生灵要怀有敬畏之心！若你爹我像你这样不尊重生灵，哪还活得到今天？！”

“是……所为何事？”

不对劲。

他看谢识，黢黑壮的指在桌轻敲一，状似不经意间问：“不知二位仙人因何前来？可是我们小村事了？”

谢识瞬间抬起眸，直直盯着阿桑爹的脸。

但他刚站稳，就受到上来一冰冷危险的视线，阿桑扭看去，只见另一位漂亮仙人苍白的脸上面无表，黑黢黢的珠里没有半光亮，正沉沉地看着他。

“以前啊……”阿桑爹作思考状，想了一会儿，嘿嘿一笑：“我少时海，偶遇过一场大风浪。那天的浪可哩！我被海浪拍，卷海里，差死掉。之后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海滩边。回看见好大一条鱼游走，想来是被它所救。这个海滩没人，我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回到村里。”

“你还嘴？！”阿桑爹气得想再敲他一，却被阿桑灵巧地躲开了。

谢识摇，笑：“您放心，这个村安宁祥和，十分安全。”

“爹，你这些的事都讲了好多遍啦！”阿桑铺好床，听见他们聊天，从房间里扑来：“我耳朵都要听茧来了，您就没个其他故事了吗？”

十足的艺术加工成分。

他把嘴里的话转了转，问：“无尽海最近，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爹——”阿桑说：“你讲讲其他的嘛，你不是说见过鲛人吗？”

“你胡说什么！”察觉到谢识视线，阿桑爹脸骤变，对着阿桑大声训斥：“你太没个规矩了！成天胡言语，平日里也就算了，在仙人面前也这样不像话！我几时说过我见过鲛人！”

谢识，也没失望的绪，又问：“可还有其他怪事？”

阿桑被吼得脸一白，低着觑了阿桑爹一，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你就是说你见过……”

“知了知了。”阿桑摸摸被敲的，瘪瘪嘴问：“我可尊重它们了，我昨天还放生了两条鱼呢。”

直到把他关去后，阿桑爹才对谢识二人歉意一笑，脸上的笑容极不自然：“实在抱歉，二位仙人，阿桑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

谢识盯着他，发现他脸微僵，脊背微拱，连手指也蜷缩了起来。

本能的知到危险，阿桑脊背上的寒炸开，又忙从谢识后来。

阿桑机灵，立就钻到谢识背后，缩着脑袋不来。

阿桑爹苦笑：“多的是这样的时候。”

一看就是被锤炼过多次的故事了。

谢识温声：“您若是有想得起来的，便都说说。”

“你还说！”阿桑爹怒喝一声，瞪着阿桑，扬起掌，作势要打他。

谢识问：“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

是一个典型的防备姿态。

无尽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