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毕竟这事儿本就是明摆着的。早知晓比晚知晓好，省得将来正主儿过来了，不知轻重冲撞了。姜嬷嬷于是将娓娓来。

原来给疯纳妾的是疯的正妻，正妻人在凉州鞭莫及，怕疯没人伺候，只能从本地选了好人家的姑娘替她伺候。

“如今这边的府邸虽说只有思仪院那一位主在，真正着中馈的，却是主爷边伺候的袁嬷嬷。”姜嬷嬷提这人已经提了一天了，王姝还不知晓她是何许人也。

“袁嬷嬷是主爷的嬷嬷，在主爷边伺候多年，地位等闲不一般。就算是凉州那位过来了，也得尊她一声袁嬷嬷。”

“嬷嬷十分严厉，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一般遇上儿什么事，若主爷不在，寻袁嬷嬷也是能主持公的。只要不涉及到主爷，万事都规矩来办。若是损害到主爷，那就……”后面的话姜嬷嬷到为止，“主初来乍到，守规矩不会大错。至于思仪院。”

姜嬷嬷有些话不方便说，主毕竟是主，不到他们人说三四。

“思仪院的主脾气大，也不是那么定……不过那位睛往上瞧，等闲不会低看。只要不去碍她的，倒也能相安无事。”

话代到这，还是得说一句：“主爷喜静，院离后宅远。若是无事，尽量不要往那边闯。”

“……虽说主爷不是个苛刻的人，但十分厌烦有女去打搅。今年一年，主爷诚心在西山那边的寺庙里参禅。每月少不得半个月住寺庙里。”姜嬷嬷想想又暗示似的补充了一句，“如今后宅还没有嗣。若是能诞嗣，那便是大功臣。”

其实这番话理说是不该说的。姜嬷嬷是真的拿王姝当主了，才第一个照面就代得很清楚。

王姝：“……”

“主还有什么想知的，往后随时都可以问婢。”

王姝捋了捋，心里有了数。

府里的其他规矩和忌讳，能说的，她都告诉了王姝。除了那位传言疯了还有龙之癖的主爷，姜嬷嬷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这般也能理解，这事儿在普通人上都难以启齿，何况在自家的人中，更不能提。不如何，王姝明白，这位主爷短期是没有繁衍的望了。

王姝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这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哪家后院的妾室还有规制？王姝上辈就没听说谁家纳个妾还讲数量的。她倒是知，一些皇亲国戚或者大家族，妻妾是有定数的。

这个萧疯，总不可能是废太萧衍行吧？

哪有那么巧的！上辈男主顾斐差被她给养成了童养夫，她随便到个霉换人就又撞见了废太……不可能离谱的事儿都让她给碰上吧？！

想着没那么多凑巧，王姝将桌上的吃一气吃了个净，正准备去后园转转。院外忽然小跑来一个人。那人跑得急，被芍药带来时还咻咻地着气。

连吞了几，才终于把这气给匀了：“小君，主爷回来了。人已经到前了。”

第九章

思仪院里灯火通明。清辉阁和绣心阁就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