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胡砾扶了耳麦，说，“有人解决。你们清扫完对应区域后就回到原位待命。”

并不了解况的收到消息的其他人默认这个“有人”指的是徐队。

在庞大异对面的大楼，楼上站了一个人。

原本捡来的觉得用着还算趁手的刀经过刚才之后已经变得跟狗啃一样，没再为难对方，江于尽回归朴素，又随手拿了一钢。

在半空中不断盘旋着的十几个颅已经看到了他，十几双睛盯着，一个颅已经径直往他这边撞来。

距离越近越能意识到异的庞大，只一个颅就已经比大楼的截面还要大。大楼被撞得歪斜的时候，江于尽顺势攀上了颅，手指陷堆里。

在他碰到的时候，堆里探丝丝密密的细小须，想要往他肤里钻，尤其是往脑的肤里钻。

江于尽垂：“无用功。”

明明已经知控制不了他还要往上凑。

异也知这个事实，颅上的人脸的嘴角向，开始疯狂晃动，想要把攀附在上的人甩去。

他们之间有一默认的规则。如果说【0】是游戏的至暗面，代表的是所有异，那么001就是至明面，代表的是玩他们有各自的能力，相互制约，维持玩家和异间的一微妙的平衡，但也同样动不了对方。

就像001动不了晶一样，【0】也控制不了001。

上了颅，一瞬间有了坐大摆锤的觉，原本就不舒服的江某的胃里更加翻江倒海，对方非但不停，还变本加厉，他终于离地愤怒了。

不止手指，他连手臂也陷了堆里，在晃到之前一使劲。

颅被生生用蛮力撕扯开了。他撕开的只是一个小缺，但是缺不断延伸，最后延伸至整个。里面的脑结构被破坏，一个生生被撕成了两个，成功完成了分裂。

江于尽短暂落到另一栋建筑上缓了会儿，之后控诉说：“没礼貌！”

他原本就在要吐不吐的边缘疯狂徘徊，刚才那一晃差把他人晃走。

剩的人脸看着被撕成两半的颅，算是在思考到底谁更没礼貌，之后更加猛烈地扑来。

在面还在异不断翻涌着的堆里找晶的中生只看到上方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但听不到声音。小胖转看向陈景，问：“你看到他说了什么吗？”

“……”陈景眉，沉默了一瞬，最后说，“他说没礼貌。”

这到张欣和小胖眉了。

这确实是他们平时认识的那个人。

——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其他人完全不上手。

地牢不仅束缚住了异的发挥，也束缚住了江于尽，在来后，他们都更放得开。

大楼倒塌，桥梁断裂，变压不断冒电火，站在远观望的胡砾果断通知所有人：“撤退！”

疯果然是疯。

只要疯疯起来，完全不会顾上其他人的死活，其他人要是再留在街上，只有死的份。

已经完成了几乎绝大分的搜查，清理了残留的人，除了徐同归，特搜队的所有人迅速撤了。

通被破坏，他们能不能上，就只能在来时的船边看着远的景。

像是末日一样。

大楼倒塌，火焰四起，烟尘漂浮在整个城市上空，其中不时有异的现，每一次打斗时都有大片的街区被毁。

距离太远，他们看不到人影，但能看到对他们来说有原始的极致压迫的异的颅逐个爆裂，被得在整个城市上空疯狂无差别游走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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