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回去后把浴室的小夜灯了来，过书房各放一个，转见姜烯还靠着墙一步一顿地往前挪，脆上前一把将人扯了来。

忽闪的黄光让他前清明了不少，董酥白等人视线慢慢聚焦回来，抬脚就往卧室走，却被人在后又扯了回去。

力不重，就是多少有理所应当。

“哥哥，家里还有吃的吗？你刚刚把我晚饭丢了。”

董酥白扫开他的手，想起自己确实丢了他一盒泡面，于是：“冰箱里有面包，椰蓉那个是我的早餐，你吃别的。”

他朝冰箱打去一束光示意位置，留了句“别吵到我休息”后就回了房间。

夜间的池涴市奇静谧，月光朦胧星影相随。拂面的晚风编织成一张柔细腻的薄网，依次安抚着城市的各角落和各人群。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董酥白。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熬夜熬习惯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天早觉，他却相当没息地失眠了。

翻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刚好三半。

郊区的清净在晚上就容易带上几分诡异，除了不停扑打窗的寒风外再没有多余的声音。

他搭上外去客厅倒了杯，经过姜烯房间时还鬼使神差地往里面看了一。

常年奔波在国外各个城市，他几乎很少回这个家，所以预备齐全的房间也只有他自己住的那间。

昨晚他让姜烯睡的是书房，里面只有张乎的沙发床，是他平时工作累了用来短暂休息的。

书房的门没锁，半掩着。

董酥白轻推了一把，顿时被里面劈盖脸的寒风击了个冷颤。

三扇窗皆是开了条大逢，飘的窗帘宛若对冷气给予迎致词。床上空空如也，姜烯将被一半垫在地上，一半卷在上，正蜷缩在书桌的狭窄空间里睡得极其不安稳。

听到动静，他几乎瞬间就睁开了睛，伸手在枕，警惕地盯着董酥白。

两人隔着黑暗对视了好几分钟，似是确认了面前的人是谁后，姜烯才睡惺忪地从书桌钻来，无奈：“哥哥，你嘛这么晚还不睡？一个晚上吓我两回。”

董酥白没回话，沉默地打量了他好久。从昨天见面到现在，他总觉得这人哪里都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就是跟他之前印象中的模样差太多了。

“怎么了？”

见人一直不说话，姜烯试探着想伸手碰碰他。

董酥白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没怎么，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当鬼吗？”

姜烯手在空中捞了个空，攥了攥拳，仰：“你不是也没睡。”

董酥白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停在书桌的被上，犹豫了半晌还是声：“我以前怎么不知你还有这喜好，有床不睡，睡地板。”

“床太了睡的难受。”姜烯托着腮帮，半真半假地笑，“不过如果哥哥陪我一起睡的话，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董酥白也合地端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拍了拍墙面，友善地支了个招：“睡不着的话就把往这上面撞撞，多撞几次，了就能睡了。”

“百试百灵。”

他一气完杯里的，在姜烯言又止的表了房间。

他是彻底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尝试了几遍，最终决定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整觉。整理着手机里未读的消息，打算就这么呆坐着等到天亮。

手指在屏幕上划，心思却不在上面，脑里想的全是姜烯。

那些以前被他压去的回忆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拼命往外冒，就像是势均力敌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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