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黎回看着他，脸上一个笑，“不用，这盆就够了。”

这个小厮就是他来的目的。

这个宅院只是秦少傅为方便买的临时住，秦家只有他他自己住在这里，秦府在几里之外，他的妻儿孙们都住那里。

秦少傅勤俭持家，这里只有一个厨，一个小厮和一个事老。

这个小厮不仅是秦少傅的书童，还贴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对秦少傅最为了解。

江府有江怀鸿在，不知有多少是他的人，他已经在这件事上吃过亏了，想知这些对他态度前后大相径之人的一些事，江府里不行，皇中麻烦，秦少傅这里的这个小厮最合适。

小厮把端到江怀黎面前，“小公要净手洗脸？”

“不。”江怀黎掀开衣袍，把卷到膝盖上，“一上的血。”

小厮看到他血淋淋的膝盖了一冷气，他还以为江怀黎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刚要张问他怎么回事，想到早上他来时，直接跪在青石板上那声响，又闭上了嘴。

江怀黎自己把上的血掉，到膝盖那里停住了。

小厮立即：“小公，我去给您请个大夫来吧。”

江怀黎摇，“不想让外人知。”

他嘴边一个苦笑，言又止。

小厮知为什么，即便他不说原因，他太了解了。

如果让外人知，少傅可能会误会，会以为小公故意让别人知他给少傅跪成这样。

他挠挠了脑袋，“那我去给小公拿药膏吧。”

他很快拿来一盒药膏，小心地帮江怀黎涂，一开始只敢涂伤周围，要涂破的地方时，他张地抬看了江怀黎一，那么大一块没了，涂上去一定很疼。

果然，江怀黎细的眉蹙在一起，一层细汗覆在额上。

“很疼吗？”他问了句废话。

江怀黎却摇，“不算什么。”

小厮想到这一年听到的关于他的事，这可能确实不算什么，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不要告诉少傅，我不想让他知，再生什么嫌隙。”江怀黎抬手又垂，似是无措，茫然：“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少傅为何这么憎恶我，是不想要我这个学生了吗？”

一年前小厮见江怀黎，那个众星拱月的小少爷何等的耀，何曾这样过。

“不是，小公不要这么想，老爷其实不是……老爷还是很喜您的。”小厮摆手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