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呵呵。好人能换什么？

能换俩大兜。

他也不是没过好人。在韩秋那里，他过。

他为了韩秋的教师考评能得优，削尖脑袋熬夜背书，就为了不拉低平均分；韩秋总是踩到学校，他天天提前半个小时把早餐放他办公桌上，风雨无阻；班上有刺儿不听话，他都手得服服帖帖。

换来什么了？换来侮辱和践踏。换来「你就是颗老鼠屎」，换来「算我求你，别再恶心我了」。

好人没好。这是他从韩秋那里学来的。所以对余远洲，他一开始确实没珍惜。他还是用他那万金油的「换」思维。我给你钱，给你权，帮你摆平麻烦，把你揽到自己地盘儿护着。相应的，你陪我上床，哄我开心。

后来他对余远洲动了，他还是想要换。

我喜你十分，你怎么也得给我五分吧。我原谅你背叛，你就不能原谅我犯错？

丁凯复还觉得自己蛮大方嘞！

可余远洲居然不跟他换。

这让他不知所措，继而羞恼难堪。他开始折磨余远洲，直到一切都走到尽。

如今回首，才恍然惊醒。他没对余远洲好人，余远洲却一直在对他好人。

家破人亡的伤痛，无数次的暴力，加于自的愧疚。

恨他理所当然。想杀他，一不过分。

可这人嘴上说着「来较量」，「杀了你」，却一次也没有真正狠心。

余远洲有过三次报复他的机会。

第一次，在金鹿酒店的偶遇。余远洲已经得手了，他完全可以多攮自己几刀愤。可他不但没有，还拦了段立轩。用装饰的平角指虎揍了不痛不的几拳，儿都没破。

第二次，是他的那个密室。警察突袭的那一天，他的确毫无防备，因为他没想到余远洲能去调大楼的工程图。那里面的枪支弹药，足够他牢底坐穿。

第三次，是他熟睡。无论是雨打雷，还是余远洲起穿衣服砸杯，他都没有醒。余远洲明明可以将玻璃碴他的咙，却选择割断自己的脉搏。

表面上是他在步步。实际上，他一直在节节败退。

虽然都动过真心，但在丁凯复心里，余远洲和韩秋不一样。

韩秋最大的仰仗，是自己对其的喜。所以韩秋对他造成的伤害，只能停留在心理层面。

而余远洲最大的仰仗，是他自己的能力。他足够聪明大，完全可以和自己打成平手。可余远洲的刀刃，永远朝。

丁凯复垂眸看着手里的变形金刚。

对着一个仇人，手三次，最后输得一塌糊涂，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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