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几分，好?半天才看清，凝禅的手里多了一片……他的龙鳞。

龙血是蓝的。

但虞别夜的血却是一片殷红，凝禅接了两滴，旋即便给他的那一隅小伤?了醒灵。

没了龙鳞覆盖的那一小片肤以可见的速度愈合，但龙鳞却并非这么快能来的，只有一小截刚刚萌生的鳞芽，在?外的，则是那一片新生的血。

凝禅好?奇地?盯了会儿，着实是没见过，一时没忍住，用手指轻轻摸了摸。

虞别夜觉得自己的脑里有一神经?断了。

凝禅还在?细品。

手奇妙，比起人类的肌肤，要更韧一，光，又因为新生而细，难怪要以龙鳞覆盖，否则看起来应是很容易受伤。

品完以后，凝禅便松开了手，抬起手，对着灵石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片半个掌大?小的银灰龙鳞。

“借你一片龙鳞。”凝禅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还你一替傀。”

虞别夜压没听清凝禅说了什么。

甚至连刚才那一瞬尖锐的痛都被?这一刻的酥麻难耐代替，绵延成了从尾尖蜿蜒到颅的战栗。

被?松开的刹那，他不自禁松了?气，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还能持多久，才能不让已经?快要到边的溢。

但松了?气之后，心?底取而代之的，便是大?的空落。

甚至是空虚。

他有些失落，近乎本能地?想要更多。

但一瞬，他脑里断了的弦已经?重续，理智逐渐归拢，他猛地?收回尾，心?，他想要更多什么？

虞别夜不敢去想。

更不敢想，虽然尾对于应龙一族来说，确实是一个比较……的存在?，但事?实上，的位置，绝不应该是尾尖。

而是尾。

可她只是这样简单的、浅尝辄止地?碰到自己的尾尖，便竟然已经?如此难忍。

若是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只是这么想想，虞别夜呼都快停了。

他沉默片刻，抬看了一凝禅的背影，面无表地?抬手，自己了一把自己的尾。

没什么觉。

这没什么觉的认知，让他原本就有些烧红的脸上的绯红更盛，连带着他的眸光都更了几分。

凝禅对于后龙尾少年的紊心?绪并非真正一无所知，但她面平静，好?似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无意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