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那天晚上她借着顾时屹的肩膀哭了多久，只记得他忽然晃了晃她，温柔地说：“有没有什么话想告诉爸爸。”

当看到第一颗星划过天际的时候，想起她每每脸不红心不的跟他胡扯，福至心灵般，心里生这主意，讲来的那一刻其实心里没底的，生意场上都少有这般慌过，但好在结果是好的，她愿意相信他善意的谎言。

她收回神，依旧不理解他方才说的那句话，顾时屹神定的回望她，柔声：“有什么话想和爸爸说，闭上，告诉他，星会帮你转达。”

顾时屹默不作声，隔半分钟，他说：“没错。”

陈暮得了夸奖，开心的笑起来。

陈暮哽着声确认：“真的吗？”

“哪儿故意了，我也要思考不是。”

他当然没好意思说，这是他随胡邹的，他不忍看她继续哭去，却又不知该怎么才能让她止了哭泣，他着实没什么哄女孩的经验。

陈暮缓缓止了哭泣，迟钝地应了句：“好，我信你。”

陈暮偏思索几秒，没什么底气的回答：“应该只有蛇和双吧。”

顾时屹抬手了陈暮的发，语声无奈：“哭傻了？上月末了，当然只会是双座星雨。”

顾时屹淡淡瞥她一，“小时候认的星星都还回去了？”

许是那一晚掉了太多泪，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哭一场了，星雨结束没多久，陈暮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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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里闪过方才那场绚烂的星雨，陈暮皱了眉，继续问：“所以刚才，到底是什么星座的星雨啊。”

他问：“什么歌？”

陈暮得了答案，了然又开心的笑。

俩人各自看起前的星空，过了会儿，陈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再度声：“顾时屹，你听过一首歌吗？”

起初，俩人肩并肩的坐在那儿继续看星空，陈暮小孩心的缠着顾时屹问：“你怎么知星雨会帮忙传话？”

陈暮说：“北半球的星星我比较熟悉，南半球没有学习过。”

她不明所以地着泪仰看他，只见他笑意浅浅的指向后的星空，天际之上，有星如雨般划过。

……

那一晚，她双手合十，对着星空说了好久好久的话，最后一颗星坠落之时，陈暮觉得心里无比放松，她好像突然和这个永不会达成的约定和解了。

顾时屹似是角扮演上了瘾，继续提问：“南北半球同时可以观测到的星座有哪些？”

顾时屹抬手去她泪痕，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说：“不骗你。”

顾时屹嗯了声，不吝夸赞：“记忆力不错。”

……

陈暮如释重负笑一，跟顾时屹计较：“你刚嘛故意不吭声，我还以为我说错了呢。”

他收敛思绪，说：“别人告诉我的，我试过，很用。”

陈暮回忆了一，如数家珍般一一来：“麒麟座、船尾座、蛇座、小熊座、后发座、双座。”

“北半球十二月一般会有哪些星座的星雨？”

陈暮在心里无声翻了个白，看在他今晚整称得上无可挑剔的表现上，她就不同他计较了。

陈暮笑笑，没拆穿，也没再继续探究，她只是想随便聊什么，好让自己不再陷在回忆里，片刻，她又问：“这是什么星座的星雨？”

她像课堂上难得回答来问题的调学生，得意的瞄了侧人，“就这些了吧。”

她看到了曾经只存在于爸爸中的南十字座，给爸爸讲了好多心里话，她不再是那个在别人嘲笑她没有爸爸，妈妈是小三的时候只会哭泣的怯懦小女生，她会变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