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也没有在家裁剪布料更没制过衣裳，遂也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再说回林菀这边。

想当初，她打算给李砚衫也是存着给他一个惊喜的念，所以她把买好的布就直接留在了张氏家，每日寻了借说是去学绣活儿。

是以，直到李砚才知这些日，她日日跟张氏学绣活儿都是幌，实际上是在偷偷给自己衣裳。

倏地，李砚又想起柜里的那些衣来，好像确实有好几年没有添置过新衣了。

他记得，他有一件特别喜的衫好像穿得都有些破损了，因为经常穿，连袖都有些脱线了，虽然浆洗得很净，但很明显是好几年前的样式了。

之前在书院，他无意中听到过一个家境富裕的同窗在背后跟其他人调侃过此事。

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不屑一顾，李砚还记得那人还在背地里骂过他，忘记是骂他“穷秀才”还是“穷酸鬼”了，反正就是觉得他的贫困窘迫就不现在他们这些人前似的。

每每他们在书院外正面碰上，那家境富裕的学连个正都不会给他，还会一脸嗤笑的暗讽几句。

这些李砚都默默受过了，他不是没有自尊，也不是不会难过，只是别无他法，除了温饱，他还得存钱为京准备路费盘缠。

哪有多余的银钱去添置新衣？

可是如今，林菀连这些都替他想到了，叫他如何不动？

林菀一直注意着门的动静，见李砚半天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她也有些坐不住了，本来就困顿的人，哪有力一直跟他耗着？

遂尔，她抱起衣衫站直，朝他开：“相公，我等你好久了，过来试试衣服吧。”

李砚看她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让她久等而生气，也就不再怅然若失。

他直直朝林菀走近，在她面前站定。

李砚凝视着她，他漆黑的瞳仁随她的动作而转动，不笑也不说话，喜怒难辨。

“相公，你伸手啊！”林菀秀眉微蹙，心纳闷，这人今晚怎么怪怪的。

“菀菀。”

“嗯，我在。”林菀手帮他整理着衣摆，看到有褶皱的地方还不忘用手帮他捋平，“怎了啦？”

李砚垂眸去追寻林菀的影，她姿袅娜地站在他前，堪堪到他的位置，灯光佳人眉如画，看向他时专注而又烈。

“菀菀，你什么时候为我的衣服？”

“前几日，我跟三婶学的。”林菀垫脚去翻整他的领，那儿有些松了，李砚好看的锁骨暴/在外。

细致、匀称的锁骨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因为肤白皙，衬得这颗红痣格外妖冶。此刻它正随着李砚的呼上起伏，分外、撩人。

林菀忍不住用手去碰它，指尖来回挲。

李砚觉得，不知她怎么一直揪着自己这里不放，“菀菀，你在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