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之后，她才继续往厨房的方向走。

李砚家的房布局跟她家的相差无几，只是多了两间屋而已，其实村里的房屋大都大同小异，只是林菀并不常去别人家串门，所以不知。

厨房好找，就在他们房间这排的尽，她拨开门上的门栓，走了去。

放望去，厨房十分宽敞，然而里面的东西却很少，屋正中间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几盘昨日没怎么动过的剩菜，灶台上堆着许多婚宴上宾客吃完还未来得及清洗的碗筷。

而昨日喜宴上没有用完的蔬菜则被放置在窗的簸箕里，叶菜放在最上面，全被冻得蔫儿吧嗒的。

她随手翻了翻簸箕里面的菜，都是些冬日里各家常备的那几样，白菜、菠菜、萝卜、土豆。

没有任何新意，几乎整个冬天各家各的餐桌上就这几样蔬菜着来。

再好吃的东西吃久了它也不稀奇了，但再怎样稀疏平常也仍不得。

她拽着簸箕的一角，用力把它拖到碗柜面，那儿没风，东西能多放两天。

林菀挽起袖，生上火，待锅中了又麻利地把碗给洗了，手上这些碗碟好几，明显也是从别家临时借的，一会儿洗净了还得给人家送回去。

其实，她刚屋就瞧见了，家里连个咸菜坛都没有，那锅沿边，她用手摸上去连油腥沫都蹭不上，看来李砚平日里日真的过得很艰难。

他娘讲得那些可能只是生活上的苦难，李砚是读书人，读书人的骄傲是不是也因为贫穷曾经遭受过他人的肆意践踏呢？

她不得而知。

风光霁月的他，因为求学而不得不忍受饥饿、严寒或者同窗明里暗里的嘲讽，光是想想她就受不了。

她的相公，她不想他再遭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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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鲜少有睡到这么迟才起床的时候，他平日里极其自律，无论严寒还是酷暑，都是雷打不动卯时起、亥时睡。

昨日成亲，同宾客饮了几杯酒又被林菀拉着聊到夜，确实让他疲惫至极。

况且独自睡了十几载，突然有人跟他躺在一张榻上，还是女，难免不自在。

两人本来相安无事各自睡在一侧，哪知后面屋的炭火燃尽，林菀怕冷迷迷糊糊的就往他上靠，甚至用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女前的绵隔着薄薄的中衣攀附在他的手臂，陌生的搞得他心绪不宁，连平日里很少抬起的/望也在疯狂考验他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