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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都觉得让他这么夸，自己哪天从天上摔来，得当场摔死。

二人对于刚才的那段小曲一无所知，独独是林菀一人的自娱自乐罢了。

上次婚事谈妥之后，林菀就没有见过李砚，反倒是陈桂偶尔会提上那么两嘴关于他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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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张媒婆和稳婆的大力宣传，她现在的名声异常响亮，据传连镇上的人都知林家村有个医术特别厉害的女大夫。

苦差事，她能这么多年持委实难得，女行医也有诸多好，想那宅妇人要是女医者去诊治，有些不方便同男说的隐疾，女医者查看诊治起来岂不是更容易些。

第9章 09

但一氧化碳这个词儿太新鲜了，压没法对他们说，于是就借说自己，得留个儿透气。遂尔，陈桂也就由着她去了。

腊月二十五这日，陈桂同他娘张氏早早过来陪林菀说话，怕她婚前张特意捡了些好玩的事同她攀扯。

山雀在树枝断裂前一秒就飞走了，毫无留念。

然而，它挨过了二十多日，看雪势渐小，没成想，它还是没有等到来年的天。

如今，距离婚期倒是愈发近了。

李德兴门送老大夫回镇上医馆，顺便拿药回来。

她也不知这么快名是好还是坏？

自那日张媒婆儿媳平安生产已过去二十余日，她中途曾过去帮她拆过一次线，伤愈合得不错，没有化脓，也没有染，产妇服用她开的药方后，恶也净得很快。

林菀不由得一愣，没料到，树枝真就折在了前。

屋的妇人，默默地绣着手上的鸳鸯戏枕巾，观那描边的位置，再有几针这方枕巾就大功告成了。

她每日无事都会透过这面窗去看那积雪的树梢，日日猜测是否会折，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林菀一时觉得从未有过的惬意知足，连这样的小事都可以让她关注许久，她最近越来越少想起从前了，也真正接受现所拥有的一切。

林菀特意在堂屋生起炉火，怕谁家有事找她便没关门，而是将厚重的门帘垂以此隔绝外的严寒，支摘窗的上用竹竿撑住留一方，好让屋不至于太闷。

陈桂见这边都置稳妥，林菀也累了，便向侄女告辞回家去，张媒婆拿了些红和糖给她，给林菀则了个红封，林菀一开始不要，还是陈桂劝她收，她才没办法接着了。

三人在屋一边些绣活，一边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天气冷，外边还飘着雪，林菀绣活得有些烦闷，不自觉就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起先，陈桂是叫她把窗全锁住，可林菀担心关了窗氧气不够，炉中的碳烧久了会产生有害气，导致一氧化碳中毒。

“嘎吱”

女医者实乃女病患们的福音也。

时间如白驹过隙，往事一页一页地翻篇，林菀对这里越来越适应，她现在每日要的事都极其简单，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思考一日三餐吃什么？

到家才发现，张媒婆大方地给她封了二两银的谢礼，倒是让林菀有些受若惊了。

林菀双手接过，端详了会，又用手去受巾面上多织而

陈桂将最后的针脚隐藏，用剪减掉枕巾上多余的线，将两面翻过来检查一番，确认没有漏掉的地方之后就把它给了林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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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一个学医苗要是能自己的徒弟就好了。但说这些不太合适，老大夫也就没将心里话讲来。

连大门都不怎么的林菀本来对这些事毫不知，还是后来有人找她拿了两幅治风寒的药，无意间聊天被人问起是不是年后要去镇上坐诊？她当时被人问得一雾，后来听人细说之后，才知有这么一桩事。

本来有些人不信，结果那日镇上回堂的陈老大夫也在场，那些人又跑去向老大夫求证，老大夫不知于什么心态，把她夸得上了天。

院墙边的杏树早就没有了叶，光秃秃的立在墙角，一连多日的积雪压在上，细弱的枝条好似快要承受不住，竟有要折的趋势，忽而，一只冒雪外觅的山雀飞来，晃晃悠悠地立于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