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一一拱手回礼，林菀从他们的对话中知了，这人就是之前救她的李砚。

她不知以往他们二人是否相熟，也不敢贸然同其他人一般唤他，阿砚或是阿砚哥，但恩人在前，不招呼一声就离开显然不合礼数，就在她苦思如何招呼时，对方先开了。

李砚行至她前，语气平常地问：“可好些了？”

林菀一愣，待确认他确实是在问自己时，忙回：“好多了，多谢李大哥的救命之恩，否则我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李砚观林菀面虽显苍白但神尚佳，于是微微颔首，“嗯，举手之劳罢了，你无事便好。”

说完，越过林菀，上前替付了药钱。

娘推托说李砚如今也困难，不要让他破费，李砚则言平日颇受家照拂，叫她无需介怀。

来已经好一会儿，怕林毓回家找不到人着急，林菀决定回去了，还未走几步，突然一阵眩，脚步虚浮，在倒前她只看到一白光掠过。

林菀是被痛醒的，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之前的纱布已经被换过了，重新包扎过的地方没有再渗血，估摸着是之前救人太过用力，伤崩开了。

她渴得，巡视一圈，见桌上的壶不在，也没有看到林毓的影，只好起找。

堂屋的人没有觉察到耳房里的人已经醒了，仍旧断断续续地谈着。

“阿砚，刚才婶的提议你觉得如何？你俩都无父母持婚事，索由我来这个牵线人。”

“你有秀才功名在，婚事定然不愁，可我们二丫，本来婚事就不如意，如今只怕更难了。”

陈桂虽然没有明说，但李砚心知他抱了林菀两次，虽是无奈之举但委实不妥。

“是晚辈唐突了，害林姑娘声誉受损，但晚辈不敢贸然答应，事关林姑娘一生幸福，实在不敢轻率。”

陈桂不死心，接着又问：“若是菀丫同意，你当如何？”

李砚表一愣，他从没设想过会跟林菀有任何牵扯，救她纯粹是因为当时自己正好经过，左右无人，林菀看着就要沉去，他来不及细想事后会发生什么，只想着救人要。

河冰冷刺骨，林菀伤势不明，未免染上风寒，他只得赶把人抱回来，却没想到被有心人看到，越传越离谱。

大家都明白两人并没有什么格的事，却不能否认自己确实抱了林菀，在这男女授受不亲的当可是犯了大忌。

对于男而言无非就是些艳谈，可对女儿家而言，可就是名节有污的大事了。

更有甚者，娶不上媳妇的男还会缠上女方家，以此要挟要对方嫁予自己。

但李砚绝不是那无耻之徒。

顾及陈桂也是为侄女打算，李砚沉片刻之后说：“承蒙婶厚，晚辈家贫，家中无主事的辈，年近弱冠婚姻大事却无人持，若是林姑娘同意，晚辈愿意同林家结两姓之好。”

李砚这般说辞有顾虑林菀的想法，他想林菀应当不是这般会因为他人误解而答应随意婚之人，可是拒绝的话若由自己说，显然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