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似乎回到了很小的时候。

彼时我还在沉家，因为是沉家主人和隶的孩，所以并没有人看顾，却被当作沉家大小沉可绑架了。

因为营养不良，我看上去格外瘦小，绑匪也因此没有桎梏我，把我扔了海陆车的密闭空间，里面还有另一个被绑架的男孩——他苍白，脸颊却通红，浑烧得。

我推了推他。

海陆车的密闭空间令人窒息，除了低氧的、混浊的空气，只有昏暗的、模糊的光线。

他睁开了。

那是一双非常好看的睛，因为烧的缘故，还氤氲了一层雾。

“你、你还好吗？”

男孩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盯着我瞧。这让我想起了沉家曾有个因为发烧、但未能就医而烧坏了脑袋的小隶。

我的心里有些难过。

32

没有什么比脑袋坏了更让人难过了。

我脱了外，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这是母亲教给我的，果然他不再发抖，也不再盯着我瞧了。

中间绑匪从通风给我们递了。我拿给了男孩，他微微睁开，很嫌弃地转过去，我顾不得跟小傻计较，一气喝了一半，又留了一半给他。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肯喝了。

而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那时在怕里有毒。

33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调教师背对着我，她似乎在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什么。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特制的玻璃墙后面，沉可被关在狭小的金属笼，手足皆被绑缚，她以一近乎抱膝的跪姿，承受着来自后的caesar猛烈的撞击。

“她会这样待上至少十个月，当然，这是她成功地受了的前提，”

调教师转过。她仍然是一旗袍，平时所用的教导鞭挂在腰间，

“恭喜你，b234，主人把b243送给了你……你现在是b243的女主人了。”

我看着前的沉可，或者说，b243，她的睛只余白，她似乎在说些什么，却发不一声音。

“我剥夺了她的视觉和听觉，一小把戏，可逆的，不会影响你未来的兴致……”

“主人不是说，只要她，就不会把她给你吗？”

这么被禁锢十个月，对于一个人来说过于残忍了。

“所以主人把她送给了你啊，你看，主人是这样地你，当年，b243是多么得他的心啊……”

调教师还在不失时机地向我展示主人对我的“慷慨”。

古老的德随着传统秩序的崩溃而湮灭。一个无法自保的隶，主人有的是办法“遵守”承诺。

连我都属于主人，这样的“慷慨”，于我又有何用呢？

“你不会……同她了吧？”

恶般蛊惑的声音。调教师低，在我的耳边轻声——她有着近乎模特的，天鹅般的脖颈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

“我没有同她的资格，”

我推开了她。我面上的不忍似乎卖了我的心，调教师诡异的笑容，

“只是我不明白，明明人造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对她行多余的折磨，这只会增加你实验失败的风险，不是吗？”

“妇”这个古老的名词几乎已经在银河纪年消失了。自从自由生科技研发的能够完育后代的人造问世后，女彻底地摆脱了母职惩罚。

我还记得主人把b243给调教师，是为了完成军的订单。

调教师翘起了角。她端起了茶杯，里面是茶与违禁品的混合，她饮了一，整个人看上去飘飘仙：

“b234，在某意义上，你是一件失败的作品，你学不会享受这个世界最普遍的快乐——在别人的痛苦上获得优越的那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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