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易对她的谢很不满，故意重重地了把她的小脸。

直到看到她疼得皱起眉，才松开力。

他手沿着她肩往，落至腰间，刚要抱她，却又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沉易蹙起的眉心重重了，他意识将手机拿过来，没让靳言心看到亮起的屏幕，“我去台接个电话。”

靳言心松开抱他的手，说好。

他拿着手机去了台，颀的影立于台的白玉栏杆前，讲话的声音很低，低到她本听不清他都说了些什么。

靳言心盯着他的背影，看到他在说了几句话后转过，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她有张，别开了目光。

这个电话打的时间并不，沉易很快就挂断回到了卧室。

他刚从台上过来，带着一的冷气，靳言心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微微俯，同她说：“言言，我有事去趟，你先睡觉，好不好？”

仅仅一句话，靳言心因为他送了礼而滋生的喜悦顷刻间然无存。

她应该怎么回答呢？

是不是应该说好，你去吧，我可以自己先睡，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懂事大方。

可她说不来，这是元旦，是新年的夜晚，她想陪他一起度过。

“今天不是休息吗？”靳言心越界地问，“大半夜的，为什么又要突然去？”

沉易不喜被人质问，她知，也知自己没有立场去多闲事，可她忍不住。

这世上的，本就不是理智能克制住的东西。

沉易眸重，视线落在靳言心那双泛红的睛上，薄抿成一字状。

靳言心被他这样盯着看了许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张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一个字都解释不来。

是她太贪心了，今晚无论如何都想留住他，因为她不知，一个新年，沉易是否还在她边。

靳言心捺住鼻尖微微的酸涩，在他辨不清喜怒的神中又拉住了他的手。

她得寸尺：“沉易，有什么事，明天再去好不好？”

嘴上这样问着，但她心里其实是没抱什么希望的，甚至已经好了他一拒绝自己的心理准备。

可是乎意料，沉易竟然答应了来。

他重新坐，挨着她的，摸了摸她泛的小脸，“好，我不去。”

靳言心双臂搂他的脖颈，将脸埋他，泪浸了他前的白衬衫。

沉易打开微信，找到温桥月的对话框，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风聆酒吧，去接宋晚柠。”

发完直接将手机关机，杜绝了任何人的打扰。

靳言心趴在他怀里一直哭，哪怕他答应了不走也没有停住泪，她不知自己在哭什么，沉易待她分明已经够好了，不是吗？

可偏偏越好，将来分离的痛就越剧烈。

过了很久，靳言心才慢慢停哭声。

沉易用指腹着她角的泪，温声细语：“哭了这么久，睛不痛吗？”

她将他的手拉来，低着喊他的名字，“沉易。”

“嗯。”

“对不起……”

对不起，我明知你不我，还是上了你，对你造成了压力。

她从他怀里慢慢退开，闭着睛保证，“我以后……尽量不这样了。”

尽量不冲动了，也尽量……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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