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不必在意，是我认错。”顾倚云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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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姒昭享受着大好时光，生生蹉跎着师妹。

“怎会无碍？顾兄你看上去满面愁容，我实在是担心。”相湛摸了摸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错认了，所以更伤心？”

顾倚云攥了攥拳，定决心，对相湛招呼说，“我实在是不吐不快，相兄，请，我们到里面一叙。”

相湛在顾倚云面前称自己是从偏僻地界过来王城求拜名士卜洪的寒门弟，让顾倚云帮他接引人，但其实，他并非寒门，甚至不是大潇人，他是离族人，离族的皇室弟。

“说来可恨，那权贵真是目中无人。”顾倚云脸上染上酒意的绯，心渐渐变得愤慨起来。

好大的气派。

然而当听到顾倚云说起他那被权势抢夺的可怜师妹的时候，相湛有了想帮助顾倚云的友人心。

等公姒昭娶妻，师妹那般貌，若是公姒昭依然在意师妹，那会很容易为师妹招来正妻的嫉妒，若是公姒昭已经不在意师妹了，那师妹就是被辜负，被背弃。

相湛心中觉得，顾倚云和那师妹的遭遇与自己和表妹何曾不像呢？

顾倚云想到这里，只觉得方才看到的形似师妹的倩影让他更加怅然。

相湛跟着也喝了一酒，“若是被迫，那顾兄也许可以试试继续带你师妹离开，不必放弃。”

“我师妹本来好好地跟着师父王城，结果因为过于貌，被那公姒昭看上，公姒昭直接将她从师父那里要走了，之后，就一直让师妹困在他的府中，简直是没有王法。”顾倚云酸涩又愤怒。

相湛思索，“那女弟是因事离开了名士卜洪么？”

酆都王城的贵族女眷都参加了。

相湛眯了眯，“权贵？是谁？”

越是如此，顾倚云越是觉得自家师妹可怜。

师妹现在，应该是在独守空房吧。

他摇摇。

师妹那样清醒聪慧的女，怎么会愿意留在公姒昭的府上。师妹平日看上去本不像是愿意讨好权贵的人，一定是那公姒昭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威胁师妹，可惜，他与其他师兄弟都无法探查况，那公姒昭的权势实在是太大了。

顾倚云：“哎，知我者，相兄也。”

相湛若有所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湛扶了一顾倚云险些倒的，斟酌了一，“我听说，大潇公姒昭为人温正直，与那太姒庄的昏庸不同，结果公姒昭竟然也会这样的事？”

“这是不方便提及了？也罢也罢。”相湛宽和说。

“师妹？”相湛疑惑，“名士卜洪的门，还有女么？”

“你刚王城，来求师于我师父，所以不知曾经有一个女弟跟着师父一起王城。”

“顾兄，怎么了？你方才看到了什么？”顾倚云侧的一个黑衣男好奇地问他。

也就顾倚云这样优渥又跟随清之士求学的不谙世事郎君才会一信任他这个外来的学。

他带着相湛一家酒楼包厢，小二上酒，相湛不不慢斟了一杯酒，关心地看着顾倚云，“顾兄可以说了么？”

“并非我不愿提及，只是她已彻底与我无缘。”顾倚云满面愁容。

“那人是女？”相湛又问，“方便提及吗？若是方便，我可以看看能否助顾兄成就一段良缘。”

“实不相瞒，我方才将一女错认为我的师妹。”顾倚云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慢慢，先起了个。

原本好好藏在心底的，因为相湛的这几句追问，一被激发来，盈满于心。

“是公姒昭！”顾倚云。

顾倚云喝了酒，相信面前新结的友人，慢慢地将话都说来，忘了师父对他不要透过多关于明怜事的叮嘱。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权贵，没一个好东西。”顾倚云苦闷地又了一酒，“之前我想办法让人传话给师妹，想要救她来，可是没有成功，那公姒昭一定用了什么威胁着师妹，否则我师妹怎么会公姒昭府中？照我师妹的份，公姒昭未来肯定不可能给她什么名分，我师妹一向心中有志向，怎么会甘于此。”

“我也是想，可是那公姒昭权势实在是大，除了那一次能递消息外，之后就再也无法递消息了，而我师父，并不此事，我师父讨好公姒昭，心甘愿让师妹离开，还在名义上解除了师妹的徒弟份，可我师妹明明什么都没有错过。”

“你师妹实在是可怜。”相湛真实意慨。

顾倚云一时间没了带友人逛街的心，哀怨叹了气。

他本来对于顾倚云的话带着寒暄的想法，虚假的话语，称不上什么真心。

闻言，顾倚云更觉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