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婉郡主和李燎都默契地选择没有提及过往。

明明他本就没有死，这么多年来他却连一音讯都不传给我。

柔婉郡主看向平静的湖面，沉默良久方才开。

关于起死回生，以及更换之类的细节，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柔婉郡主继续说。

“他骗了我。”

直到如今，战事结束，一切平息后，柔婉郡主终于可以当着李燎的面，问那一句——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死，当初在城外客舍见到您的时候，我用了易容术，让自己换了副面貌，如今问题都解决了，我便换回了本来的面貌。”

镇国公李燎愧对柔婉郡主，现写和离书，放柔婉郡主自由，两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婚丧嫁娶各不相。

这等于是让李燎净。

摄政王府。

漫漫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保持安静。

漫漫看了手里的和离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你为了揭穿真相，还我亲生父母一个清白，不惜隐姓埋名、暗中筹谋了这么多年。

甚至这就是你棋局中的一环。”

漫漫扶着她坐回去，轻声细语地解释。

其实在她见到李燎的那一刻，她就知自己被骗了。

其中有关镇国公府名的所有产业，全都归柔婉郡主说所有。

那名女声称自己就是漫漫，并说了很多只有她和漫漫才知的事。

漫漫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忽然就和离了?”

她用手绢拭角，自嘲:“我是真的他啊，得知他战死沙场的时候，我恨不得追随他而去，可他怎么对我呢?他在不停地欺骗我。”

我就像个傻似的，在家里苦苦地等着他回来。

李燎他……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柔婉郡主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在生死存亡面前，那些恩仇都显得太过微小，不值一提。

不可否认，李燎是个重重诺的忠臣良将，他实现了自己对太妃的承诺，并帮助太李曙沉冤得雪，可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而言，他是个彻彻尾的失败者。

“明明我的儿早就已经死了，他却故意隐瞒真相，用别人的孩代替了我的儿。

漫漫轻轻叹了气。

如此来回折腾，她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

漫漫安静等待文。

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连当初皇帝玷污柔婉郡主的事也算计到了?

但那时候两军正在战，军队里每天都在死人。

李寂看着面前面苍白的李燎，缓缓说。

我甚至还因此迁怒于李寂。

说到最后，她抬手捂住睛，咬住， 竭力不让自己哭声。

答案令她心碎和绝望。

柔婉郡主用噙着泪光的睛看向漫漫，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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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知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甚至都不知他是否真的过我?”

又过了片刻，柔婉郡主的绪稍稍平复了些。

你把一切都算计到了。

不如用易容术这个理由更加简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