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压製了。

当她不自禁说"我梦到他了，梦里我不能接受他先结婚"这句，她意识到已经晚了。

宋轻轻一向用简单的话："可能他在你心里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只是他了让你生气的事，你当时太难过了。"

她轻轻拍了拍路柔的。

"不怀念是假的，毕竟很喜过吧。"

或许因为她是个天生的倾听者，路柔不愿吐的话，那一瞬间，隻想对她袒。她微低了。

"是，他过去，有时对我在意的。以前他打球都要手，就怕脏手，但还是不嫌弃地给我挑脚泡，给我河挖泥里的螃蟹、掰螃蟹；以前绝不让别人碰，但还是隻给我碰了；以前他的心愿是遨游四方，却还是回到了城市；以前，他最宝贵古筝，最讨厌商业，现在古筝没了，手也了问题；以前，他傲一个人，没人能让他低，但我爸说，他曾跪来求他要我的消息；以前，大家都敬仰他，抢着给他让座，现在好多人背后看不起他，说他已经废了，说造化人、天才可惜"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拥抱，第二天就会忘那。

路柔记不得是哪天了，反正是雪了。江漫在路灯，形夺目，黄黄的光照得他温迷人，灰系是他一贯的喜好，他在灰里格外白。她悄悄绕到他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双手锁好，鼻里飞来他清冽的气味。江漫吓了一，手握住她的，她他大大的手掌，他呼的薄薄的雾。他说你手好冰，就转，犹豫好久，才把她正面抱住。

他抱着她，却压住了她的髮，她叫了一声疼。

说他不吧，他又抱着你，怕你着凉。说他吧，他又不注意，把你疼。江漫以前就是这人。

所以，他害得她这样，她咬着牙说："我有时就很烦自己对他心狠，有时又嫌弃自己对他心。他总有本事来招我。"

空空的酒瓶被路柔蛮力砸，地上碎一片一片矛盾的绪。停顿一秒，她无力地说他妈的。

宋轻轻："那你想跟他和好吗？"

"不知。"缓缓地，她摇，双空空的。"如果他不叫江漫，但有他的声音、他的手"

又立刻偏，问她："凉哥过去也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是跟他好了？"

那一刻，宋轻轻的笑里有莫大的宽容。

"我啊？我只是觉得，除了他，没有人会比他更好了。"

"他不好，我也有不好，但我理解他的不好，他也理解我的，我们是对方最理解的人。"

不是因适合才去理解，而是因理解才适合，越理解越适合。路柔迷蒙着，有被她到了。

林凉站在窗前，听她们的对话，一字一句收耳。

他拉上窗帘，掏手机，边上楼，边对手机里一个人发消息。

【回来了。】

路柔用酸醒酒，胃好受多了，歪歪倒倒拒绝了宋轻轻的相送。

睡前，收到了林凉短信。问她最近不是在相亲，要不要试试林玄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