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芝眉动了动，被嫌弃的那隻胳膊凑过来，住了罗青蓝的袖一角。

罗青蓝把他搭上来的肩膀又摆好，小声：“疹刚好，任可以，但别太过火。”

罗青蓝：“”

一张嘴，青蓝哥就给一割好的炙羊。

军营

在辽东的时候，姨母给找过先生开蒙，唐怀芝会写不少字。

罗青蓝心思，隻想着小孩儿是嘴馋了。

小孩儿吃了一肚羊，又喝了汤溜儿，站起来对着罗青蓝拍拍肚，不好意思地：“鼓起来啦！”

一旁研墨的宝庆笑他，“少爷，您那墨怎么脸上了？”

宝庆笑着拿了布巾，唐怀芝乖乖坐，仰着脸儿让宝庆给净。

那羊是罗青蓝跟庄蔚要的。

罗青蓝难得笑笑，“别吃了，再撑着。”

这日在府里写了会儿字，唐怀芝便停了来，咬着笔，珠滴溜溜转，不知又在琢磨什么。

金礼笑着给他嘴，心想这也没见多文雅啊。

他们是第二日晚上在院里吃的，支了烤架，炭火劈里啪啦响。

“有吗？”唐怀芝摸摸脸，脸上那滴墨便被他开了。

大将军无奈地勾勾嘴角，给小孩儿往上拽了拽被，拍拍他肩膀，用气声：“知啦。”

这也是京城时兴的吃法，说是比用匕首割着吃文雅，酒楼都有这菜。

不知哼唧了几句什么，又：“嗯，炙羊要用大火。”

阿沅叔却看来，小孩儿这是有些想辽东了。

青蓝哥说学堂要个月再去，还有好几日，便让他自己在府里写写字。

小孩儿兴坏了，捧着羊汤溜溜喝一，坐在凳上小啊。

金礼也跟着吃兴了，他选了瘦相间的羊，切成块串竹签上，给唐怀芝烤着吃。

唐怀芝叼着串在嘴边一，嚼得腮帮鼓起来，竹签烤焦的在嘴边留一黑乎乎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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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芝：“你骗人，我看见后厨刚送来一羊。”

羊烤得滋滋冒油，隻撒盐粒就已经很香了。

吃饱喝足，唐怀芝摸着小肚，在宝镜堂的院里转了好几圈儿消，直把小狗都转悠困了，才回房去睡觉。

他认识外来的客商，来的草原滩羊，质鲜，膻味极小，烤一半蒸一半，还留了些羊试试最近时兴的炒菜。

辽东这会儿早好几场雪了，那儿的人都喜在这时候吃烤喝羊汤，一去全都熨帖了。

罗青蓝：“”

唐怀芝抹抹嘴角，“吃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