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我也要看看他们的笑话。少昊帝，这就是你庇佑的天，玉清天尊，这就是你守护的三界，可笑！”

万一他始终不醒呢？

她恐怕早就有这个想法，是玉清天尊将其化，压制了她的恶念，就是仙门上，居然未看她之迹象…

即便只有几次接，洵枫也觉得，她认定的事，就不会更改。

最终…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论走向何结局，都要看应芜的想法。

还有谁能像她师尊那样劝阻她？除了苍列，别人再无可能。如果苍列没能阻止，届时，那人苏醒，也会手刃应芜，是彻彻尾的悲剧与死局。

洵枫笑够了，自万殿向外望去，满目疮痍，寸草不生，洵枫又皱了皱眉。

但褚绥并不是冲动之人，他经历如此之多，即便是灭世，即便是手刃最疼的弟，他也会考虑好再死…族会成为众生最大的威胁，他必将杀了自己。

起死回生，乃天之大忌，便是因为人死之后，神魂消散，细不可查，又溶于万，与万一，这就是死，和万合二为一，便是新生，又如何复生？

仙族杀应芜，恐怕已是以卵击石。

褚绥的元神端坐在银龙之前，与他本人别无二致，但应芜不解，他为何不醒。

倘若是褚绥存活，他必定会殒殉，天界或许不会恢复如初，但也不至于生机全无。族大可趁虚而，直灭仙。

那人一死，她崩溃至极，久以来期盼之事也并不奇怪。

她已经立于天之上了。

就连苍列也未苏醒…应芜坐在师兄边，靠着他，轻轻哼着上古的歌谣。

洵枫血沸腾，开始思考着如何控制她，如何利用她，如何让她崩溃，再让她为自己，最后一件事…

洵枫捂着额，思考破局之法，

洵枫不会蠢到亲自去找她。

然后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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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芜离万中的神识，将亿万碎片拼凑成一个他，却也还是散失不少。

阿芜一边唱一边想，等师尊和师兄醒了，他们就回南海…然后…

褚绥的元神已经被她全引回，此时应芜的脑中，已经无事不知无事不晓。

应芜只好引来源来哺育他，让他能再生神识，果真有效。

有朝一日…应芜会来的。她会因为寂寞而来，因为她杀了所有生灵，她会陷极端的孤独，到时候，尊便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清楚褚绥无法回，亦无法将元神修复。

那是幼时苍列写给褚绥的颂歌，极尽虔诚、极尽尊崇，应芜却唱了两分怜。

人总是会摇摆不定，会怀疑、会偏离，而应芜不会，她比任何人都定，定地守护着她心的一切，洵枫却不知，这一切仅仅是他一人。

她将苍列护在山中，用自己的灵气为他疗伤，除此之外，她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褚绥上离开。

苍列是第一位为他写颂歌之人，应芜觉得，苍列是真心他的，与世人不同。

苍列会懂她的。

而此时的应芜，正在褚绥面前，负手而立。

雨静静打在他的龙鳞上，应芜引来月光，只照耀他，不再让日月照耀任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