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绥在这里修炼，应芜就躲在后面偷看，等他来，她又地过去给他穿衣，这次她全程低着脑袋，泪婆娑，好不可怜，褚绥张开嘴，应芜看见他要讲话，扑通一跪在地上，给他叩首：“阿芜知错了！”

知个。褚绥一笑，从她边绕了过去，应芜看他竟然将自己迈了过去，也是瞪大了双，她在后面追着他：“师尊为何不原谅阿芜？”

“阿芜，为师自然能不原谅你。”

“阿芜不许！阿芜可以扫桂，可以给师尊送信，还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不原谅我！”

褚绥侧看着她：“不原谅，你将如何？”

应芜：“我…痛不生！我…我也自绝经脉好了！”

褚绥瞧着她，她倔地抹着泪，扑通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说：“我恋慕师尊，阿芜知错了，这几天不论调息还是练剑，满脑都在想师尊，师尊说过，容貌不过是，阿芜年幼，实在禁不起的诱惑…阿芜也没说谎，阿芜什么都坦白了！”

她一抬，褚绥竟变成了一个佝偻老者，他颤巍巍地折一树枝当拐杖，便这么负手离开了。

这招作用绝佳，应芜一想到他满是褶皱的脸和肤，就觉得一阵恶寒，不安分的也再无反应，月明之夜持续了数日，应芜还是照常侍奉他，给他拭，为他梳理发，哪怕他只剩稀疏的两片直愣愣的白，她还是乖乖地给他打理着。

褚绥打坐，应芜跪在他旁边，拉着一张脸，两师徒谁都没主动与对方讲话，这么过了几日，应芜忽然：“师尊，阿芜还是恋慕您，如今适应了您这副，阿芜也不觉得难受了！”

说着就要他抱，褚绥也懒得跟她闹，恢复原来的容貌，应芜嘿嘿一声，又倒在他的边，猫儿一样地让他自己的肚。

褚绥看她的目光温柔了许多，应芜贴着他的，两只手抓着他的大手，躲在他的手心说：“师尊…阿芜想吃了。”

她其实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须是院荷叶中最明亮的那一颗，褚绥每次都会给她采一滴，用手喂给她吃。

应芜肚饿了，她无打采地蹭他，褚绥：“这么大了，小小还要为师帮你采？”

应芜其实惦记着他用手喂她，一时语。

褚绥没给她取，应芜自己端着杯去了池塘，里面哪里还有荷，就是一汪死，应芜失落而归，她端着杯，泪顺着脸颊往掉落，褚绥又：“止声。”

她哪里声了？连这落泪的声音都惹到他了吗？

应芜哭喊：“服侍您疗伤这么久，阿芜都说害怕了，您却不宽阿芜，还总是凶我…我太难过了！”

褚绥不语，应芜接着说：“阿芜一直乖乖听话，如今落泪都扰您打坐了，阿芜不该在这里，明日便挪到石窟去睡…师尊走不动路，也莫要找我，让龙带您去好了！”

褚绥还是不语。

应芜气竭，她以前本没生过师尊的气，褚绥说什么她都会听，现在她都答应同他赴死了，他竟然因为她无意识的亲吻这样嫌她。

应芜陡然绝望起来，她伸手唤来他修书的刻刀，褚绥皱眉，意识抬手制止她，奈何他如今力全无，如此简单的隔空取都不到，便睁睁地看着她将刻刀向。

褚绥只好亲自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淡淡：“行了。”

“不行！”应芜崩溃，“不行！究竟怎么样您才能像以前一样疼我…”

“为师如何不疼你了？”

“您究竟为何厌我…”应芜垂泪，“为何不抹去我这思慕之，阿芜可以不恋慕您，您如此介怀，就该抹去…可师尊说过，不知所起，一往而，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就有错了。阿芜也知错了…您神通广大，就不能教教我该怎么吗？以往徒儿学剑，一招一式都不敢怠慢，倘若错，您也会悉心教导徒儿的，从未这么冷言冷语地对阿芜…”

褚绥皱眉，俯：“好了，为师心脉俱损，是以脾气大不如前，你心里不舒服，便自己去玩玩，待彼此心境好时再说，何必这般自伤？发肤受之父母，你都忘了？”

应芜低声：“师尊说您就是我的爹爹，阿芜的本就是您的…您也别骗我了，我这样，您一也不心疼。”

褚绥问她：“究竟想如何？”

这话一，应芜的心陡然坠落，她凄然“什么都不想。”

应芜的伤缓缓愈合，她抹着泪说：“我打扰了师尊养伤，我过两日再回来，师尊有急事，唤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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