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前，天荒巫族。数支巫族落叛逃祖，远走它荒，其中一支，便是支氏。”

帝顼和不不慢，娓娓来，声音清朗而柔和，“支氏是当时巫族的四大巫灵古族之一，落实力超凡。据目前的查证，在途逃亡中，支氏损失惨重，最后定居在蛮荒的百灵山上，如今早已没落，人不过一千数百，寨里最的巫士也仅是炼化气巅峰修为……”

“所以呢？”枭夜河打断了对方的叙述，看着年轻的巫族男，神犹如不可测的冰潭。“所以你认为这场山崩纯属天灾，非人力所及，与支氏落无关？”

帝顼和垂，避开对方锐利的目光。这是天荒的规矩，外族不得直视贵的羽族。即便他贵为相国鹤拾叶的近侍，仍要恪守此令。

“未必与支氏无关。”帝顼和默然有顷，摇了摇，“我们已经派专人勘察过，这一带山固，地壳层十分稳定，并无岩浆毒焰之类。那几日也没有什么暴雨洪，天灾的可能极小。”

枭夜河追问：“依你的意思，就是人为了？”

帝顼和观鼻，鼻观心，依然是一派温文顺从的模样：“多半是人为。”

枭夜河的目光仍然盯着帝顼和，仿佛夜枭盯着爪的猎，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变化：“你觉得如何人为？”

“第一可能，此山是被炼虚合巅峰修为的手打崩。据我们的线报，天十大手之一的人族燕击浪曾在那段时日，途径蛮荒。”帝顼和答，“不过明面上，燕击浪与巫族素无瓜葛，就算有仇怨，灭族足矣，没必要打崩此山。所以这可能微乎其微。”

“至于第二可能，则是发动阵法，引发山崩。”帝顼和继续，“无论是羽族的万剑绝生大阵，还是人族门的玄牝天地阵、神霄雷罚阵、颠倒一气阵、天罡地煞阵，又或是巫族的八阵图，都足以令百灵山崩塌。”

他抬看了一面无表的枭夜河，一边暗中揣测对方的心思，一边解释：“既然事关巫族的支氏落，那么八阵图的可能最。当年支氏叛逃祖，带走了大量珍贵的典籍，其中可能就有八阵图。”

枭夜河目光一闪：“那么支氏为何要动用阵法，崩塌此山呢？”

帝顼和沉：“可能是遇上敌，不得不发动阵法，利用山崩与敌偕亡。当夜曾有一支化找上百灵山，双方一旦冲突，没落的支氏未必是化的对手。”

“但是在这片废墟上，我找不到半尸骨残骸。无论是化的尸首，还是支氏的。”枭夜河的目光如芒刺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请大人容我再仔细勘察一番。”帝顼和躬，他缓步走在崩塌的石堆上，时不时蹲，十指打缭的巫族秘法手印，令空气一阵阵模糊的波影。

半晌之后，帝顼和停脚步，默默伫立着，像是陷了沉思。山风起他银的鬓，在前拂动，即便是刺亮发白的日光，也照不透发的黑。

“告诉我你的答案。”枭夜河望着帝顼和，他并不相信异族，哪怕在鹤拾叶多年的引导，大批巫族的年轻一代崇慕羽族雅奢的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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