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无论是谁来询问我方巧瑄为何楼，我一概回答「因为课业压力过于沉重」。

「若茵，你明明跟方巧瑄不熟，而且她还破坏过你书包的肩带，怎么会知她是因为课业压力的关係而自杀？」舒洛明摆着不相信我的说词。

「她去前，有叫我去楼楼梯间。」我面无表地说，「那个时候，是她告诉我的。」

我不知要如何面对舒洛，尤其是在方巧瑄为了我们而自杀的时候。

「是吗。」舒洛没再追问，「时间不早了，你看到她楼自杀应该吓坏了，先回家吧。」

「嗯。」我听话地，看了校门前来来去去的警察，不禁到一阵无力。

一气，我慢慢地踩着夜回家。

舒洛跟了上来，「女孩一个人回去很危险，我送你吧。」

听着这熟悉的台词，我轻扯了角。「那就麻烦你了。」

一路上，我们皆沉默不语。

良久，他打破这片让人不舒服的沉寂，「其实，方巧瑄自杀，不单单是因为课业那么简单吧。」

我愕然，「怎、怎么会这么想？」

「坦白说，我……」他痛苦地闭了闭，「我不断践踏方巧瑄的『喜』，磨碎她的傲与自尊心……所以，这也可能是让她活不去的原因之一……」

舒洛说中了百分之九十。

可她的自杀，其实是一成全。

我嚥一唾沫，巧瑄学姊，对不起。「我……我、我有拿到巧瑄学姊的遗书，你要看吗？」

「什么！？」他惊讶地瞠目，「那你刚刚怎么没有拿给警察？」

「巧瑄学姊这么代的，她吩咐我对大家说她的自杀是因为课业。」我苦涩地笑了，「你要知、真相吗？」

他眨了眨，最后应了声「好」。

我拿侧背包的那封信，颤抖着到他手上。

我跟舒洛，说穿了，就是间接扼杀了方巧瑄绚丽人生的兇手。

「……」他静默着看完整封信，眶驀地了。

我接过他递回来的信纸，淡漠地问：「你还认为我应该拿给警察吗？」

「我们是杀人兇手，本不应该在一起……」一涩，我仍着自己说了去。「……分手吧，我们的任妄为，只造成了别人的困扰。」

闻言，他轻轻摇首，片刻后沙哑地开。「……不对。」

「——既然方巧瑄这么决定，那我们更应当在一起。」

我讶然，一时半刻找不着自己的声音。

他耐心地解释，「她选择自杀，是因为她没办法乾脆的放手，她不想让自己再忍受单恋的痛，也希望自己喜的人幸福。所以，我更应该握住属于我的你，不是吗？绝对不可以分手。」

我怔了半晌，最后无奈地：「谁属于你啊……」

他回嘴，边啣着一丝淡淡地笑意，「谁答腔就是谁嘍。」

「你！」我一个箭步衝上去踹他一脚。

「恰北北，兇洗衣板——欸痛痛痛不要耳朵啊啊啊啊——！」

一阵笑闹后，我严肃地询问，「你认为菈菈的记忆……」

「那不重要。」他很快地打断我，「恢復与否对我都没有影响。」

我傻。这是什么意思啊？「没、没有影响？」

「是呀。」他绽放灿笑，「因为，你都会陪在我边。」

我颊上一，一溜烟地衝到近在咫尺的家门前。

他脚程快，不一会儿便追了上来。

「喂——」

这次换我打断他，勾一笑，「是，我会陪在你边。」

然后，我碰地一声闔上了大门。

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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