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为什么要请假啊？」夜已，舒洛踩着悠间的步伐询问着。

「喔，因为，我继母车祸……」我尷尬地笑了笑，大略说明了事经过，以及我为什么会到学校等他。

其实就只是、突然很想念他而已。

「原来如此。」舒洛了然，忽而握住我的右手。

「誒？」我一愣，急着想自己的手掌。

怎知他竟抓得更，我只得不满地瞪他一。

「你真可。」他笑说。

颊边气直直飆升，我撇开，回握他温的手。

「医院就在前面了，」舒洛命令，「你等等给我去把话清楚，我不喜看你不开心。」

我错愕地扭看他，「说、说清楚？你是指什么？」

「去问你继母嘛欺负你啊。」舒洛倒是说的轻松，「还有叫你爸别再无意义的迁怒。」

「唔……」我背上渗薄薄一层冷汗，要我去跟那个不可一世的白苡梣「说清楚」？

「想拒绝？」舒洛瞇起，狭的眸里闪着危险的光辉。

「没有的事。」我赶扯谎，可以的话我当然想拒绝啊！

「很好。」舒洛笑了，「给你个奖励。」

「奖励？」我狐疑地重复。

「嗯。」他笑得更加快，接着低在我脸颊上偷亲了一。

我摀住颊，愣愣地张着，一时之间竟遗忘了自己的声音。

「就这样，掰！」他放开我的手，接着便走离医院。

我掛上幸福的笑靨，却在会过的瞬间整张脸都垮。

佇立在那儿的，正是爸爸。

他没看见我，就只是站在那里。

我抿，决定速战速决、赶快说开。

「爸。」我开轻唤，隐藏起声线里的颤抖。

「若、若茵？」爸爸愣然。

「嗯。」我垂，「我之前的气不太好，我歉，对不起。」

「不，该歉的是我。」他自嘲地抬了抬嘴角，「你其实没说错，我真的很差劲。」

我木然盯着他，不语。

「总之，我想我欠你一句歉，对不起。」他歉然，「这些年来我竟然都没有发现你被白家的人欺负。」

我一愕，「什么？」

「白苡梣都告诉我了。」他叹息，眸里是难掩的悲伤。

我呆站在原地，白苡梣她怎么、怎么会说？

衝过去环住爸爸，我莫名地想为他抹去那抹忧鬱，「都过了，就算了吧。」

他讶然看着我，而我只是笑了笑，便松开他朝医院迈步。

搭乘电梯来到白苡梣的病房，我走，远远地就瞧见白苡梣倚着床泪不止。

我被她的泪吓着，赶小跑步接近她，「你还好吗？」

她抬眸望了我一，底先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便转不愿再看我。

「听说，你跟爸爸都说了，是吗？」我试探地问。

「是。」她倔地忍着泪，「怎样？你要叫你爸跟我这糟糕的妈妈离婚？」

我沉默半晌，「我不会那么。若我站在你的立场，我也不保证我不会欺负丈夫前妻的孩。」

她转眸，终于肯直视我，然而角又落一滴泪。「我、我很抱歉，我只是很害怕，害怕如果不这么对待你，让你受不了到离开这个家，你的爸爸就只会在乎你，完全不理会我们白家的四个人……」

「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直到你跟你爸吵架，我才发现自己跟你爸一样，都只顾着保护自己，却忘了伤害他人，别人一样会痛……」她噎着抹掉泪，「真的，对不起。」

「不要歉。」良久，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这次换她沉默片刻，才啟：「我早料到你不愿意原谅我，毕竟就如你所说，伤害早就已经造成了……」

「我当然不会原谅你。」我淡笑，一颗泪珠却同时跌落，「因为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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