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娅拉默然地坐在已经被瘴气污染了的河边，无言地看着那座她一气之离开的城。

从来没有觉得那个地方这样的遥远，她只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

尔文呢？应该不会跟来。他那样脆弱的本碰不得瘴气分毫。方才，她看着尔文的手被瘴气侵蚀的样，疾手快地将那被侵蚀的手臂斩落，只是担忧他一时冲动反倒送了命。

回去的时候再跟他歉？别想了，什么歉。丢个胳膊连她都不在意，他有什么好嚎的。

心烦意地想着，尼娅拉看着自己被瘴气缠上的手，就像往常一样把那黑除，然后碎。

她当然知自己已经不了什么。几百年都过去了，维兰的兄在上界早就已经是一捧黄土。她只是气恼，恼自己无能，恼自己掉以轻心。纵使她在上界神明的纵之本逃不开这样的结局，可不知怎的，她总是幻想自己或许能够避开这样的必然。

或许，或许她还能够阻止之后的一切。

只是还是难过，对于尔文对自己隐瞒这件事，她还是难过。

是，从前的事是让她难受，可是她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多哭个一阵也就完事了。这样简单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要是她有这么脆弱…

好吧，自己确实是有够脆弱，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喝了药到了界。

心中的气早已消了大半，尼娅拉只是默默地戳着地上的石。

“代城主？”

熟悉的声音从后传来，尼娅拉意识地转过，却对上了沙加尔那担忧的面容。

“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他那疲惫的脸上，了轻松的样，因为直接接了瘴气，多少还是染上了些许黑。见这样，尼娅拉连忙站起了，跑到他的边。

“不是说不许跟来了吗，你怎么…”

嘴上责怪着，尼娅拉的中却写满了担忧。将他揽到了怀中，用着自己的结界保护着，忧心地看着沙加尔上又来的印记，尼娅拉只觉得心疼。

“我求了夏大人…我放心不你。”沙加尔的声音有些虚弱，如今力纯净的他，面对瘴气还是有些吃力，“你放心，城主被他拦着，本不来。”

不来？

噗。

不知怎的，想到刚才的景，尼娅拉只觉得有些好笑。实在忍不住，她还是笑了声。

看着尼娅拉了笑容，沙加尔脸上那担忧的神也减轻了不少。拥着尼娅拉，在结界之中休憩了片刻，瘴气对他的影响也减少了许多。

“不许把我笑他的事告诉他。”努力憋着笑，尼娅拉对沙加尔说着。

沙加尔的神轻松了许多，看着尼娅拉的样，脸上也终于有了些许宽的神。

“当然不会。 ”笑着应着，他也了，将自己的手臂环上了尼娅拉的脖颈，靠着，“可是…代城主也知，城主他，对你的隐瞒并不是心存恶意。”

话音落，短暂沉默现在了二人之间。尼娅拉面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中也只是被失落微微占据。

“我知。”

她轻声答着，只是叹了气。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你也会像他那样瞒着我吗？”

失落的眸对上了沙加尔的睛，尼娅拉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会。”

沙加尔没有犹豫，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得到了他的回答，尼娅拉叹了一气。

“可是，我的不会是因为我和代城主早就说好了，互相不会隐瞒。你和我的约定对我而言是我的第一准则，若是我们没有这样的约定，我不知。或许，我会和城主一样的选择。”

看着沙加尔，尼娅拉只是微微笑了笑。她何尝不知尔文如此是为了什么，又何尝不知许多人在同样的形面前都会相同的抉择。

她也一样。她心里清楚的。

不生气了，她早就不生气了。

“他不来，着急吗？”神有些躲闪，尼娅拉别扭着，转移了话题。

“城主大人看着是急的。”沙加尔笑了笑，大约是想起了方才的形，脸上也是一幅轻松的样，“代城主是在担心？他打不过夏大人，本碰不到城外，所以应该不了什么事。”

“就你话多。”

心思被戳破，尼娅拉撅了撅嘴，轻轻怼了一沙加尔的脑袋。

“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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