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卯足了劲儿，没有看对方，注意力却在同一个地方。

蓦地，薛薛握住青年的手。

厉珉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女人的声音像是夏日的，秋天的小雨，冬日的和天的凉风，清清淡淡的，却是有别于他起伏心的平静与温柔。

到最后，厉珉还是先松手了。

他的鼻翼翕张，嘴打颤，但就是没有说一句话，哪怕一个音节。

但薛薛仍旧持。

她迫自己把视线移开。

“他们不是我父母！”

“电竞选手的手，是无价之宝。”

不待她回答，脸难看非常的厉珉冷笑一声。

哪怕视线望向前方，焦却不在薛薛上。

被薛薛的指尖抚过后，似乎再也觉不到痛。

时间在逝，沉默蔓延。

“我不是什么少爷，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因为那只会让你事后后悔，更生气，更难过，更委屈。”

薛薛终于将他的手摊开。

他敛睑。

厉珉又重复了一次，彷佛喃喃自语。

纹路的掌心上面还有指甲陷里留的红印。

于是，厉珉不自觉地就把力量卸掉了。

因为薛薛说了一句话，更准确来说，是一个字。

“你觉得我是因为你的父母才喜你吗？”见厉珉的表渐渐化，薛薛才开。“因为谣传中你是厉家的小少爷，所以我才接近你的？”

厉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涣散且迷茫。

薛薛注意到，厉珉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手背上是突起的青，像蜿蜒在山巅上的路般崎岖。

“厉珉。”

被无形的枷锁给束缚住，想咆哮却只能发无力的悲鸣。

“疼。”

“不好意思，要让妳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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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记得你父母不是……”

“他们不是我父母。”

她把他的手指一地掰开。

薛薛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起初，厉珉不愿意。

他不想知答案。

厉珉终于说来了。

墙上的时针一格格地向前，不知不觉转过一圈、又一圈。

他的面苍白，微微突起的球里浮细细密密的血丝，像是一即将失控，却仍极力压抑着心躁动的野兽。

“哪怕再生气，再难过，再委屈，都不要让它受伤。”

因为他抗拒这个问题，包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