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心墙轰然倒塌。

肩负着不一样的压力，却同样被困在了原地。

一句话，打破男人的沉默。

薛夏有，他也有。

他蓦地抬，在看到泪满面的薛薛后，浑颤了。

薛薛开打断他的自怨自艾。

魏迟年当然能明白。

这其实也是魏迟年的心结所在。

再一次地，魏迟年受到那烈的割裂。

“魏迟年，你抬，看着我。”

“我……我原本还以为……对不起，薛夏。”魏迟年的声线宛如棱线起伏，又似火山蠢蠢动，随时等着衝破桎梏的泥。“那时候的我太天真了，我比自己原本以为的更没用也更懦弱，我……”

魏迟年嘴微张。

于是他将嘴闭上，睛阖上，不再看薛薛的脸，也不再想现在，而是将自己完全投一个新的假设之中。

望海镇的夏天，他们再也回不去的十七岁，彷佛只要彼此相就能克服万难的十七岁。

薛薛怔怔地望着魏迟年。

“我要的是真正的答案。”薛薛这么对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话。

如果薛薛没有来京南找到自己，但自己还是侥幸地在与尉迟家的斗争中存活来，他会回吗？

关于前的女人和记忆中的少女，关于自己必须赎罪的过去，和渴望获得救赎的现在与未来。

这对魏迟年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直到视野被雾模糊，抬手及发的眶，受到指尖意，她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泪了。

“我真的没想到……”

“不要说了。”

谁也猜不到在蔚蓝表面藏着的是什么。

无法直视这一幕的魏迟年痛苦地闭上，同时将垂的更低了。

虽然脸上满是泪痕，但薛薛的态度乎意料的平静，一如她的睛，宛如波澜不起却广褒无垠的大海。

“我隻问你一句话，魏迟年。”薛薛的声音轻轻的，却又带着难言的力量，让魏迟年逃避不了，只能在她的注视中静候审判。“如果我没有来到京南而是继续留在望海镇等你，但你依然可以摆脱尉迟家的控制得到自由并拥有选择的权利，你会回去吗？”

他能忍辱负重，在尉迟家作为尉迟月的替蛰伏数年，也能从对手与敌人的折磨中苟且偷生，于渊中寻得一线生机，但当着薛夏的面，他始终问心有愧。

“你的确对不起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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