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女儿是他们多大的心病。

虽然比上辈活得更久一些，薛薛还是在大三、大四接连送走了姥爷和姥姥。

薛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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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无法答应刘兰，但……

恩了一辈的夫妻俩约好了一样，一前一后地离开，像是怕谁先在黄泉路上走远了就找不到了似的。

“姥姥……”

刘兰勉抬手，薛薛会意，将脸凑过去。

被的温。

这是薛薛第一次听刘兰讲起薛琳。

良久，女人里浮了泪光。

薛薛一愣。

在逝世前，姥爷隻字未提。

“姥姥！”

有时候，生命无常并不取决于一个人或一件事。

“可姥姥也知，妳和那小不合适。”刘兰不停压的突然撑大，死气沉沉的眸迸了亮光。“别走上妳妈的老路，夏宝。”

“傻妞，哭什么呢？”

没想到见过孙女后，刘兰整个人的样反而正常许多，状态也变得平稳，薛薛知，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回光返照。

“姥姥知，妳喜魏家那小。”

“可妳比妳妈妈乖多了，从来不用我们心。”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不然，我和妳姥爷都走了，又有谁能来护着妳啊……”

刘兰在这之前已经是气比气多的状态，所以医生才让薛薛来见她最后一面。

刘兰盯着她。

“我这辈，除了妳母亲，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她一字一句缓缓地说：“妳很像她，得像她，个也像她，聪明，却倔得很。”

老人斑爬过枯瘦的手臂，她的掌心非常涩，纹理明显，带着冷意，可在两人肌肤相贴的瞬间，薛薛却觉到了温。

尽心哀恸，为了让老人家能安心地走，她也没有表现不对劲来，只是用专注的目光，安静地听对方说话。

“姥姥，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生活，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没有主词，可祖孙俩都知，话里指的是谁。

样开怀大笑。

刘兰攥薛薛的手，用尽全的力气。

“好好的就好，就要好好的，啊啊什么的，都比不上妳过得好好的，好好的啊……”

薛薛无法移开目光。

然后，慢慢将心调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