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臣沉默不语，我茅顿开。

怪不得黄医生只给我开了维生素片。

怪不得贺臣对60多岁的老也充满了敌意……是在嫉妒他的生育能力？

“以前不是的。”贺臣冷冷地开。

我亲了亲他，他的脸好了许多。

那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大病？或是因为贺父的鬼训练？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不是说不喜小孩吗。”

“啊……我什么时候说的？”

“9年前的冬天，我们去了里求斯的一个小镇上玩。你被一群正在打雪仗的小孩撞倒了，跑过来跟我说你一辈都讨厌小孩，以后结婚了也不要生小孩。”

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

那时候我正在气上不择言，明明自己也只是个9岁小孩，却说什么讨厌小孩之类的话。

……贺臣不会就是因为这话去了绝育手术吧？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说的话怎能当真？”

贺臣沉默了一会儿：“我也可以去个复通手术。”

我“扑哧”一笑了声，在贺臣略显有些迷茫的神中吻上了他的。

要是宋星尘的话，他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向我索取更多。比如穿趣衣、去指定地spy、或是录个小视频。

池盛会委屈地跟我撒泼，埋怨我这个无的坏女人。

也就贺臣吧。

不问他就不说，说了也不会闹腾。

只会一个人默默地想一些觉得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案。

“哥，你知我当时给你写小卡片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贺臣摇。

“我小时候觉得，我哥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很靠谱，也能给我安全。好像有你在边就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贺臣的嘴动了动，但他又咽了想说的话。

但我知他想问什么。

“现在也是。”

我之前最讨厌贺臣的专制独断，现在说开了才发现，他就是纯粹不擅沟通。

他习惯自己思考，过所有和别人沟通的过程，直接给答案。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方案可行，便不需要解释什么。有时候则是被那片追踪窃听所禁锢，想说却又没办法说什么。

久而久之，他便丧失了沟通的能力。

贺臣是拉我贺家的人，但他大分时间都对我很负责任。

他在我成年那天要了我，但也让我成功躲过了那个老的求亲。如果我当时提前知了分家人和贺父的提议，也许就不存在迫了。

废话。

一边是不知有多少病的老，一边是年轻帅气对我好的男哥哥。

如果要跟一个人上床，我死都不会选那个老！

贺臣之后的行为，都在宣誓着自己作为另一半的那份占有。他能接受我和宋星尘的炮友关系，却不能接受我喜宋星尘。

他怕我喜上别人，却又没办法阻止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用关系来提醒我，他不想让我喜上别人。

就当是他养育我多年的报酬吧，我想给他个机会教他怎么沟通。

也许是怜悯他的原生家还不如我家。也许是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贺家唯一的掌权人只有贺父，而贺臣是和我同病相怜的可怜虫。

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账和财账不一样。账的每一个条目背后似乎都有隐的成本投或亏空，没办法用准的数字统计分析。

我不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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