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乐意折腾这么一大圈还要去京都皇里。

大齐律法，行要籍证明，还要本地里正、县衙所开的路引，这份路引也只能用在上一级的城镇之中，再往外又要城镇之间的路引，反正很麻烦就是了。

等过了掖的手，以后想办法从里来，不论是籍还是路引，都不必过楚父楚母的手，比起现在要简单些。

了楼，她正好撞见侍，见她独自一人，那侍问：“你娘的病怎么样了？可别耽误上路。”

姜肆莞尔一笑：“大人，家母是一时悲喜集，所以动了心肝，我今天去问过大夫，大夫说她吃上两天药就好了，不会耽误行程的。”

侍姓韩，此刻心略微复杂，毕竟昨天姜肆的“上天”言犹在耳，他是一回见到这样胆大的女人，他至今都在怀疑，这姑娘的娘是真病还是怎么的？

不过细想一这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负责采选，这姑娘有野心，也有计谋，说不定以后就有大造化呢。

所以他客气地：“今儿雨已经停了，咱们也该准备上船启航了，姑娘收拾好行李就准备走吧。”

姜肆笑着应好。

她也没什么行李要收拾，本来就是要被送杜府通房的，府里看不上她家里那东西，楚母也没想着准备，如今她两手空空，只有怀里揣着从楚母那里拿来的碎银，十分光。

连拜别父母也不用，她就跟着韩侍上了船。

二月十五，船从临江启航，一路向北，行船三日又换了骡车，一路浩浩地往京都去了。

这一路上连同姜肆在，一共有五十位选的家人，韩侍这一支队伍人少一些，但选中的每一个人都漂亮，虽然不像姜肆这个那么众，却也都是燕瘦环，各有特。

姜肆懒得际，但船舱就这么大，总有不得不谈的时候，她也不想惹事引人注意，碰上有必须说话的时候也都好声好气的。以她从前的教养，她若是有心，当然能和所有人相得洽，不然光在外树敌也够她疼好久的了。

跟她一儿的那些姑娘们原先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傲，后来一相发现她脾气甚好，竟也慢慢围到了她边。

人多了，通的消息也就多了，越靠近京都，她们讨论的话题也就愈发和皇有关。

有天众人闲聊，说了一个让姜肆惊愕的消息。

——如今是大齐明德二十年。

而她死之前，薛准曾拉着她的手与她商议，若是他登基，年号定为明德。

她到了二十年后？！

姜肆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二十年后，特意去打听了消息，不过民间的这些家人们几乎很少对改朝换代这样的事有所了解，她们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吃饱穿，而不会去关心是不是换了皇帝。

姜肆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韩侍的上。

从上船的时候，他们就和另两支队伍合了，韩侍依旧着她们，权力却完全没有之前大了。

不过也不影响姜肆从他上获得自己想要的报——她果真是到了二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