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卷上的题目，显然是刚刚在同桌那里确认过的那张。我松了气，惊讶转：“我的卷怎么在你那里？”

“你上次借给我的啊。”

他懒洋洋的语气，而我毫无印象。

我借他东西的时候多了，由于他每次都会好好还我，久而久之，我也没去惦记自己借给过他什么东西。

他把卷还给我的这一刻，我才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我对他竟然有了信任。

老师来了之后就开始讲卷，我找红笔标记错题，翻了笔盒没找到。

我猜又是借给了周嘉也。

已经上课了，我不敢直接叫他，只好默默咳嗽。

好在周嘉也不耳聋，三番五次借过东西的，这信号他一听就懂。

他朝我眨了眨，问我什么事。

我指了指笔，用型跟他小声说红笔。

但他好像没有听懂，拿起一支中笔问我是不是要这个。

我试图再次大声一让他听见。

刚说完红笔，讲台上的老师在这个时候说：“面的同学不要讲话，要讲去讲。”

我顿时没了胆，闭不言。

算了，先将就用着黑笔吧，只是错题不用红笔标记有不习惯。

老师继续讲题，没一会儿，周嘉也隔着过朝我扔过来一支笔。

正好落在我面前，他扔得还准，但不是我想要的红笔。我准备还给他，过不宽，所以我也隔空扔了回去。

只是我考虑到了力气，但是估了自己的准，笔一扔到了他手上。

惊险划过，差砸到的就是他的脸。

我自己被吓了一，在他转过时慌忙双手合十不停歉。

老师这时在讲台上发了脾气，厉声：“我在讲台上大讲，有同学在面小讲，这么喜讲脆面的题你来。”

我一瞬间手脚发凉，僵着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心因为害怕得剧烈。

但是老师这次是真的发了火，不像平常那样只是警告几句。他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撂，题也不讲了，开始严厉批评班上的风气。

我死死低着，害怕得手都在抖，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最后会不会发难。

老师发完火，仍不觉得解气，静到极致的低气压里，他说：“刚刚一直在讲话的同学自己站起来。”

我的心跌到了谷底，前所未有的到天快要塌来的恐惧。

教室里一片死寂，没有人站起来。

老师再次开：“要我名是吗？”

我闭了闭，手脚发抖。

正要认罪，已经没耐心的老师直接叫了两个同学的名字，我空白了片刻，才意识到老师一直在发火的人不是我。

我看着那两个男生站了起来，后面老师再说什么，我没心去听，全都是劫后余生的冷汗。

这节课终于熬到结束，我浑有虚脱，静坐在位置上连动作都没变过。

周嘉也探过来问我：“你上课的时候找我要什么？”

“嗯？”我无力地转，回答也有气无力，“红笔。”

我自觉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我虚惊一场归虚惊一场，但我平时不也是这个音量说话吗。可周嘉也一就看穿了，他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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