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祝珩摸了摸他蓬松的发尾，心都了，“除了装傻这件事，佑安是不是还对你过很多过分的事？”

他想起塔木对待佑安时的不满态度，以及燕暮寒之前说的不会愧疚，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燕暮寒垂帘，盯着祝珩挂在腰间的弯刀，心里一阵动容。

那是他的弯刀。

北域的儿郎会将佩刀赠送给所之人，意为最重的承诺。

祝珩是文雅温的读书人，不喜打打杀杀，却将刀时时佩在侧，除了对他的意，他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燕暮寒抱了祝珩的腰，脸贴在衣襟上蹭了蹭：“因为他，我几次在鬼门关前走过，差就没办法去见你了。”

从前以为是傻无心，现在想想，桩桩件件都是佑安故意谋害。

燕暮寒又气又怒，在面对祝珩的时候，气怒却不敌心里的委屈：“佑安曾将我推穆尔勒河，那时我正好遇到无家可归的塔木，他的很好，救了我。”

后来重遇，他便将塔木带在边，多加庇护。

“有一夜我睡着了，房间突然起火，查来是烟火自燃，那烟火是佑安放在我房间里的。”

“他经常把抓到的虫埋在我的饭菜里。”

“烧过我的发。”

“让我去河里给他捡东西，不过这一算是好事，我因此学会了游。”

“摔坏了公主喜的瓷珠宝，诬陷是我的。”

……

他讲的，大分都是小事，像是小孩在恶作剧捉人，如果放在七八岁幼童的上，十分正常。

但佑安只比燕暮寒小三岁，是个心机沉的黑心狐狸。

“还有一次，公主让我照看佑安，佑安要吃糖，让我去给他买，结果买回来的时候他人不见了，公主派人找了几个时辰才找到，佑安一直哭个不停，说我不要他了，我因此被罚了几十鞭。”

冬日里脱了上衣受鞭，因为他辩解自己没有错，鞭上蘸了盐，他被活生生过去，烧不退，差一命呜呼。

太疼了。

即使日后受过那么多伤，那一次的经历也刻骨铭心。

也是从这顿鞭之后，燕暮寒不再为自己辩解，几乎变成了逆来顺受的格，沉默的接受一切加之罪。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祝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