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封信是祝熹写的，其中只提了他和楚戎去了睢城。

这封信是暗卫传来的，将祝熹所之事与南秦变故细细来。

“睢一役被翻上来了。”祝珩放信，轻叹一声。

燕暮寒抬看过去，抚了抚他蹙的眉心：“是好事还是坏事？”

“睢一役中，祝泽安死，祝家军群龙无首，当年此案轰动南秦，以楚氏被灭门结案。”

祝珩握住他的指尖，挲着指腹上的茧：“此案一，南秦必。”

燕暮寒想收回手，他很在意祝珩的看法，不愿将糙的掌心和残缺的尾指袒来：“那便是好事了。”

哪里有那么简单。

祝珩没有细说，握住了他的手腕：“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不愿让我碰你的手？”

每次牵一手就要躲，很不乖。

燕暮寒虽然容易害羞，但很乐意与他肌肤相亲，牵手理应是他喜的事才对。

祝珩百思不得其解，遂直接问了来。

“我没有，我只是——”

祝珩打断他的话，目光微沉：“别想骗人，我看得来。”

燕暮寒默默低，像是了错事，半晌，将掌心摊开，语调晦涩：“是不是很难看？”

吵架

“丑？”

祝珩微怔,意识打量起燕暮寒的手。

这是一双典型的武将之手，因为燕暮寒擅使弓箭和弯刀，掌心和手指上都有厚薄不一的茧,看着就十分明显,摸上去的觉更重。

祝珩虽是读书人,但从小跟着祝熹学习骑术，也知有茧是正常况，何况他读书执笔也在指尖磨了一层薄茧。

他不明白燕暮寒的意思。

“我的手很难看，不。”燕暮寒拉过他的手,摊开细腻柔的掌心，他想说不上祝珩,但又怕祝珩动怒,嗫嚅，“茧很，牵手,会让安疼。”

会哭的孩有吃，祝珩却觉得这句话有失偏颇，燕暮寒不用泪，只是平铺直述心中所想，他就会心得一塌糊涂。

当然,狼崽变成小石榴的时候，要哭不哭却被泪的模样也让他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