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上元节了，金折穆的家应该就在淮州城附近。

明日就是上元节，淮州城里分外闹，城中的河已解了冻，河上飘着画舫。

祝珩地叹了一气，抚摸着手腕上的珠串，珠圆光，令他不释手。

燕暮寒……

从祝珩的角度可以看到淮上的画舫，丝竹之音缥缈，一城的严寒冬意都在乐曲声中暂停，庆这上元佳节。

楚戎是从客栈里来的，这一路走来并未发现他的踪迹，唯一的可能就是，楚戎和金折穆同行，一起了淮州城。

书上说相思不解，他自问还没一颗心，就先学会了思念。

祝珩轻叹一声，不敢再听，他怕再听去，忍不住想折回去找燕暮寒：“这淮州城是个好地方，派人监视客栈，看金折穆都去了什么地方，尤其看他和谁联系过。”

“将军还说主畏寒，要提前准备手炉，夜里不要赶路，要生火，尽量在城镇过夜，主的饭菜需要，也要过才行……”

祝珩若有所思地敛了眉：“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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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已经是十三了，金折穆的车队仍旧慢悠悠地赶路，似乎并不担心无法在十五的上元节前赶回去。

主要是想着怎样逗逗小狼崽。

“主，你——”

淮穿城而过，十里江岸的雪还未消，便显了繁华的片羽。

分别果真是检验思念最好的办法，祝珩一一咬着糯米糕，眨掉睛里的酸涩意味，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沿街有叫卖的摊贩，暗卫买来了气腾腾的糯米糕。

暗卫带着信离开后，车也逐渐驶了东昭的国界，祝珩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些恍惚，他本以为他会被困在北域，可才过了短短几个月，他就离开了。

祝珩没有住店，命令暗卫将车停在客栈不远的地方，他抱着小火炉，拢了大氅，透过车窗，看着城中喧哗闹的景象。

祝珩将信给暗卫，嘱咐：“信送到后，再将他那边的近况捎回来。”

夜，画舫上的歌声逐渐停歇，祝珩打着哈欠，正准备放车窗，忽然瞥见一熟悉的影：“那是……”

祝珩思索了一番，带着暗卫们也了城。

第二天傍晚到达了东昭淮州城的时候，金折穆的车队停来了，在城南寻了客栈住。

此一战关系重大，祝珩心里焦急万分。

除了北域是游牧之族，语言特殊以外，像南秦、东昭、西梁的语言都已经在漫的岁月中同化了，相差无几。

沿途都留了记号，六名暗卫有专门的分工，能保证在三日走一个来回。

怪不得这一路走来，他并未觉得奔波劳累，原来都是燕暮寒提前安排过的。

祝珩惊讶于他的贴心，暗卫忙：“是将军告诉属的，主喜吃糕。”

祝珩早就准备好了，楚戎在时还有人陪他说说话，楚戎无缘无故离开了，暗卫又甚是无趣，他这两日闲得无聊，都在思索信里要写什么。

暗卫答应来，四人前去监视金折穆，留了两个人在车旁保护祝珩。

只是这一次离开并不如之前想象的喜，他的心被一层层布条裹住，跟汤盅似的，离得越远越是难耐。

暗卫齐齐答应来：“属领命。”

暗卫定睛一看，沉声：“是楚戎！”

初十就是大军征的日，燕暮寒带兵离开王廷，不知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