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暮寒不认同：“我相信他，我可以把命到他手上，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他？”

燕暮寒想反驳，想说他在意，但话到了嘴边，又说不来。

“将军？”启闲光搓了搓耳朵，“将军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说不是对吧？”

祝珩微怔，意识挣扎：“放手，疼。”

他不避讳承认这一。

“说什么？说我想把他绑在边，说我想把他关起来，说我会勉他，说我一辈不会放过他吗？”燕暮寒牙关咬，一丝苍凉的笑，“他会怕我的。”

启闲光骑着追过来：“将军，你的东西忘记拿了。”

他不要燕暮寒委曲求全，他要他的狼崽恣意纵，任妄为。

燕暮寒用满是伤痕的手抚摸祝珩的脸，看着糙的掌心将他的脸刮红，极快活一般：“我不上你，但我要你我。”

祝珩忍不住要笑来：“好,我知了。”

他明明知的。

“当然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天尧笑了声，“就怪军师不想在上的神明，只想与你相厮守的凡人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军师早就知你是什么样的人？”天尧摊了摊手，“你怕真实的自己吓到他，你怕失去他，那你问过他是怎么想的吗？”

天尧一语中的：“与其说你把军师当成喜的人，不如说你把他当成了神明，你有胆量困住神明，却不敢奢求神明的意。”

“怪不得军师会生气，如果是我的话，也不想理你。”天尧了鼻梁，“将军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军师，你给他的信任，都是在你可以接受，可以控制的范围。”

他用错了方法。

燕暮寒一阵迷眩,他是在梦吗？

如果祝珩怕他，就更不会留在他边了。

因为他发现，无论祝珩喜不喜他，他都打算好了以后的事，并且结局不会因为祝珩的想法改变。

天尧没有说错，他不相信祝珩。

天尧摇摇：“这不一样，你都不敢在他面前真正的自己，表真实想法。”

天尧叹了气：“他让你说心中所想时，你为什么不说呢？”

“就算你怕我，不愿意也……嗯？”燕暮寒表古怪，似是不敢置信,咬肌在轻微颤动,“你答应了？”

“备！”祝珩猩红着，“去备！”

祝珩站起，往外跑：“塔木，让人备，我要去军营！”

但不是不相信祝珩会喜他，而是不相信自己能得到祝珩的喜。

“不想受罪的话，你最好快一喜上我。”

塔木吓了一：“是，我这就去。”

燕暮寒盯着自己不满伤痕的掌心，喃喃：“我本来就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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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暮寒皱眉：“我那是怕吓到他。”

启闲光倒一凉气：“疯了吧，将军怎么可能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天尧叹一声，“将军，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不上军师？”

他的猫很自卑，变成狼之后更加自卑了。

祝珩后悔了，明明是心疼燕暮寒委屈自己，但到来，反而让他受了更大的委屈。

还没到门，急促的蹄声就传来了，燕暮寒裹挟着一寒气，气势汹汹一般冲来，死死地握着祝珩的手：“不准去东昭！我要你跟我走！”

祝珩怎么可能会答应？

“你在付，你不需要他的回报，在这份里，你从不奢求他喜你，换言之，那他喜不喜你都是无关要的，你不在意这个结果。”

这想法从七年前就产生了，那时的祝珩对他来说就是不可攀的存在，七年的时光让他手握重权，让祝珩落北域，但他依旧将祝珩视作金枝玉叶。

他抱着一个大包袱跑来，看到祝珩时讪讪地打了招呼：“军师，将军走的匆忙,东西忘了拿，我给他送过来,这些东西都是将军要的,和我没有一关系。”

“该好好说的，该温声细语地问，如果他没有安全，就一遍遍的承诺不会离开，何必他呢？”祝珩自言自语，恨不得自己两掌。

“我不放！”燕暮寒咬了牙，疯了一般，满脸鹜，“疼才好，疼你才不敢离开我，无论是祝珩还是祝安，无论你在南秦还是北域，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他能在启闲光面上说杀死所有接近祝珩的人，但不敢在祝珩面前表过分的醋意，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会提前考虑祝珩能不能接受。

他害怕结果不如意，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结果。

神明无无，而凡人会嫉妒，会愤怒，会心疼，也会后悔。

分别

“是。”燕暮寒很清楚这一。

塔木不明所以：“主，天已经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