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和裴聆抱着材料回来，警惕地瞪着金折穆，塔木至今还记得他扔去的扇，生怕他再扔一次。

“军师无趣啊！”金折穆故作叹息，看见他用发编的苏，“这是结发为夫妻的意思吗？”

祝珩动作一滞：“不是。”

不是夫妻。

在文人客的笔，发往往与丝联系在一起，像是结发为夫妻，像是白不相离，就连家侍奉佛祖，也讲究断去三千烦恼丝。

祝珩没想这么多，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发与燕暮寒很相。

冥冥之中大抵也存了丁儿私心，想让燕暮寒上属于他的东西，如同鸟禽会赠送羽一般，既有亲近的意思，又有些许标记的想法。

金折穆哂笑：“送给燕将军的？”

他很是疑惑地打量着祝珩，问得真意切：“你怎么会和燕暮寒在一起，他是雪山上大的狼崽，你虽名声不好，但也挂着个金枝玉叶的名儿，你们两个八竿打不着一块去，怎就看対了？”

塔木不服：“我们将军怎么了，将军很好，和主很相！”

裴聆小啄米一般：“没错，没错！”

祝珩失笑，将好的苏用银线扎：“那依金公之见，我该什么样的人？”

“那当然是……”金折穆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找不合适的人选，像祝珩这样的人，占尽了极端，和谁一起都不相。

素环起来不麻烦，很快就好了，伙计将之送上来，尾指细的银环，两个扣在一起，若是在耳朵上，行走间会碰撞叮叮当当的轻响。

实比祝珩想象中还要好看。

好苏之后，祝珩用绢布包着耳饰，起：“先走一步，回见。”

金折穆跟着站起，嚷：“诶，别急着走嘛，祝军师，祝小郎君，我新收到了一封家书，是在我家客的人特地写给你的，你不想看看吗？”

只有祝熹会给他写信。

祝珩面冷肃，伸手：“给我。”

“别急嘛，我又不会不给你。”金折穆摇了摇扇，微笑，“我把信放在初雪楼里了，你想要的话，就随我一起去拿吧。”

“金折穆！”

初雪楼是城中最大的青楼，寻作乐才会去的地方。

祝珩脸沉，冷声：“你究竟想什么？”

“军师误会我了，我在初雪楼里有专门的房间，昨儿个去玩，信不小心落了。”金折穆一脸无辜，摊了摊手，“我知你瞧不上那腌臜地方，你若是不想去，随我到门就行，我去取了信给你，如何？”

祝珩权衡二三，跟着他去了初雪楼。

这一整条街都是寻问柳的地方，还未走近，就听得阵阵笙歌，千百媚的呼唤声转了几个弯，勾着客人往里面走。

门有揽客的姑娘，一见到金折穆就迎了上来：“金公！”

“金公来啦，快去里面坐坐。”

“这位公面生，是金公的朋友吗？”

厚重的脂粉香气熏得人不舒服，祝珩被呛得直咳嗽，嫌弃溢于言表。

金折穆瞥了他一，伸手揽住一个姑娘，用扇抬起她的，调笑：“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呢。”

你知就好，祝珩默默腹诽，往后退了两步，沉声：“我在这里等你。”

“真的不去逛逛，里面可有意思了。”金折穆殷切地推荐，笑容玩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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