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笑了声：“那我没来北域的时候，你都不睡觉的吗？”

燕暮寒忽然笑了声：“原来你不在乎南秦了，真好，真好……”

他愿意个被迷昏了的大将军，将一切拱手献上。

一阵疾风推开了门，来一地的雪。

这像是句话。

昨晚他们三个人一块等到半夜三更天，也没等到燕暮寒，祝珩让他们两个先睡，后来他听见开门的响声，以为是燕暮寒回来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祝珩。

燕暮寒撑着桌，俯抱住他，一霜冷的气息和酒意织就了密不透风的大网，将祝珩包裹在其中：“我在梦里见你，勉能睡一会儿。”

“砰——”

燕暮寒一了气，捂住贴在额上的手，不让他回去，低低地应：“是，你不在边，我睡不着。”

看他冲了书房，人们才敢动作，小声议论着，脸上有惧，但更多的是惋惜。好好的一个大将军，前途无限，偏偏有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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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不要

祝珩没想到他连明隐寺都知，愣了，。

“哦。”燕暮寒松开一力，但很快又收拢手臂，像是怕怀里的人跑了一般，“安，你答应给我当军师好不好，你答应了我就松开。”

“主他睡……”床上空的，塔木傻了，“主人呢？”

燕暮寒走近，看到桌上铺开的宣纸，上面画的是一山，在山之中，了一佛家寺庙的门：“这是明隐寺吗？”

起一刺痛：“祝珩,祝珩,祝安……他人呢，他在哪里,我问你们他人去了哪里！”

府中的人见到他，知他这是又犯浑了，都低着不敢靠近。

这次带兵南征，回来后消停了近一个月，没成想又犯了病。

他睡不着，又无事可，索来作画打发时间了。

燕暮寒一路跑到书房，满脸狰狞，犹如野兽踩到了捕兽夹，周笼罩着一沉的气息。

“不想，我与南秦皇室已无瓜葛。”从祝熹事开始，他就失去了对德隆帝的最后一丝期待，“你若是攻了四城，打到南秦大都，我还要谢谢你。”

“安想回去了吗？”燕暮寒双手撑着桌面，睛发红。

祝珩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让一个敌国皇给你当军师，你怕不是疯了。

裴聆被吓傻了，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主说要去书房。”

“你喝酒了？”祝珩嗅到了一酒气，拧起眉，“可是军营中了事？”

在看到祝珩的一瞬间，燕暮寒就冷静来了，他扶着书房的门，轻轻关上：“抱歉，我动作太大，吵到你了。”

燕暮寒却像知他的想法，循循善诱：“我攻了南秦一十二座城，你就不想把这些城拿回去吗？你就不怕我再次挥师南，覆了南秦？”

燕暮寒早就自立门了，离了公主的辖制，他那疯一般的凶再无人能得住，隔三差五就得折腾一阵，每每将自己折腾得伤痕累累才罢休。

塔木和裴聆缓过神来的时候，燕暮寒已经不见了，只留一扇被得吱呀作响的门，要掉不掉地挂在墙上。

祝珩有些不自在，推了推他：“松开，勒得慌。”

祝珩放笔，举起手碰了碰他的额：“好凉，昨夜是不是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