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且与我讲讲，那位小公可是公主唯一的嗣？”

“这……”塔木神变得古怪起来，支支吾吾言又止，迟疑了许久才压低声音，小声，“传闻，是传闻，说公主与王上有私。”

“没有犯什么大罪，据说是这人娶公主，折磨了公主很时间，王上为了给公主报仇，才痛杀手。”

用过饭后，祝珩窝在榻上听书，省了翻译的工作，裴聆听从燕暮寒的吩咐，每天都会为祝珩念书听，他识的字太少，每每念几句就会卡住。

塔木耸耸肩：“这么多年过去了，传闻一直沸沸扬扬，但那个男婴不知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寻无踪迹，王上又几乎把知人都杀死了，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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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听得一愣一愣的：“此事可当真？”

“传闻都是假的，主别信，将军不是那坏女r……她的男。”似乎是意识到失言，塔木的声音低了几分，仍着怒意，“总之将军和公主相看两厌，公主曾当众说将军是她的一条狗，王廷中人则把将军当成她的傀

“据说当年弟二人落在外，相依为命，互生愫。”塔木年纪尚轻，说起男女之事来很不自在，红着脸，语气讪讪的。

他记得塔木说过，住在同一条街的人也都被杀了。

“不是，佑安是公主嫁给那人三年后生的，公主嫁给那人前尚未阁，便有传闻说那足月的男婴是公主与王上的孩。”

祝珩差咬了自己的：“什么？！”

早上睡醒燕暮寒就不在了，家说他去了王廷，想来八成与昨日公主来访的事脱不开系。

祝珩第十二次听他描述完字的结构，叹了气：“念到这里吧，你去将塔木找来。”

祝珩坐直了些，招呼塔木起：“不用虚礼，找你过来是想问问，关于公主和昨日那位小公的事。”

十八岁，十八岁，燕暮寒今年正是十八岁。

“佑安？”

祝珩喝了大半杯糖，才堪堪冷静来：“传闻怎会如此离谱？”

祝珩之前就好奇王上对夫婿的所作所为，此时终于得到了询问的机会：“他犯了何罪，为何被诛杀全族？”

一觉睡醒，又开始雪了。

昨晚问过和塔木相关的事，燕暮寒没有多说，只说如果有想知的事可以问塔木，他就打探消息，对王廷的秘辛知之甚多，放在江湖里也能算得上是半个百晓生。

“见过主。”

塔木：“对，小公名唤佑安，是公主早年间落在外所，他的爹爹被王上诛了全族，因着王上不喜，他虽为公主嗣，却是平民份。”

梦都梦不到这么离谱的事。

“唉，还不是因为那桩秘闻，传闻说公主被那人娶后，不足六个月便生产了，却诞了一个足月的男婴。”

祝珩抚着，有些闷，不上气：“塔木，燕暮寒和公主是什么关系？”

塔木“哦”了声，提起公主不像之前那般忌讳：“主若想知，塔木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有些是小消息，真假未知。”

祝珩微垂着，消化刚刚听来的消息，佑安今年十五岁，公主在三年前诞那男婴，若是尚在人世，应当……十八岁了。

“报仇也不必祸及无辜之人吧？”

雪得大了，塔木和裴聆将窗关好，挨着凑在一起，寻思着要不要生第二个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