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仿若披了一落日。

裙里是棉绒的，很和，乎意料的合。

祝珩换完就准备去，刚抬起步，又顿住，捞起那条两指宽的遮光绫，系在睛上，摸索着打开书房门：“要去哪里？”

守在门的三人齐刷刷地看过去，不约而同惊艳神。

祝珩本就生得雌雄莫辩，被正红的衣裙一衬，显几分俏丽，举手投足间，又有一清冷的矜贵气质，十分惹。

“怎么了？”

家慌忙错开，抹了把额上的汗，语气放的更轻：“您先在亭里坐会儿，才去前边看看。来人，赶找个手脚麻利的丫鬟，把主的发挽起来。”

祝珩懒得束发，一直是披散着，若要装成女，也得挽一个女的发髻。

亭里的酒香还没散尽，烈刺鼻，祝珩被呛得咳了几声，塔木连忙递上，不知是不小心还是心不在焉，祝珩还没接住他就松了手，杯摔了个粉碎。

裴聆吓得轻呼一声，塔木回过神来，连忙认错。

祝珩皱了眉，从听说公主来了后，塔木就神恍惚，这个在传闻中和燕暮寒关系匪浅的公主怕不是个简单人。

要见他，所为何事？

“无碍，你跟我说说，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北域王廷之中，公主是除了王上外最尊贵的人，王上的其他同族兄弟妹都死在当年的兵中，唯独公主活了来，不仅活来了，她还手握重权。

王上敬重，特地赐了她一座公主别苑，公主一直没有嫁人，别苑里养了几十个男，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都会想方设法带回家。

男啊。

传闻说燕暮寒也是公主的男。

祝珩微低，抚了抚膝上的褶皱，看着手腕上的珠串，有些神。

塔木细细讲述，他喜打探消息，连一些旁人不知的秘辛都能说上一二：“但这么多年过去，公主从未给谁诞过嗣，对了，她有一个儿，是当初落在外时生的，今年十五岁了。”

“哦？”祝珩起了兴趣，“那这个儿的爹是？”

塔木脸古怪：“死了十多年了，全族都被王上杀了，据说和他同街的人都没能幸免，王上不喜此，若不是公主护着，他恐怕早就死了。”

敬重，却不喜唯一的儿。

祝珩眉梢微敛，觉一丝别样的味，他正再问，却见塔木一变了脸，僵地看向他后。

尚未回过去，便听得一轻柔的笑远远传来，饱威仪：“瞧这段，果真是个窈窕人，怪不得能将大将军迷得神魂颠倒。”

祝珩心里一咯噔，虽然没打过照面，但他确定，来人就是公主。

那个可能将燕暮寒得遍鳞伤的北域公主。